“春花你倒是也跟着起哄,也罢,你也附耳过来,奴婢这就告诉你们。”夏蝉冲着春花招手。
宋如是被这三人逗的发笑,正要开口打趣,那厢屏风外头又转来一人,一身青衣,头戴玉冠。
“郎君……”宋如是唤了一声。
那厢春花陡然站直了身子,冲着李诃行了一礼,而后垂手立着也不话。
夏蝉瞧见李诃,面上笑容不减,“郎君跟娘子当真你侬我侬,竟是这一时半刻也离不得。”
“郁郎呢?怎地不见郁郎过来?”李诃问道。
夏蝉一晒,口中嘟囔着道:“你们夫妻二人莫不是事先商量好了,怎么连问的话都一样……”
“娘子跟郎君的感情最好,奴婢有时候瞧着也眼热的紧,不旁的,就奴婢家里的郎中就跟个榆木疙瘩一般无二,每日里话也是冷冰冰的,对奴婢更是没有一点笑意。”石娘跟着道。
“奴家瞧着郎中倒也不错,也是个知冷知热的。”夏蝉问道。
“那只是表面罢了,这郎中的性子奴婢可谓是知根知底。”石娘提起郎中就免不了长篇大论起来,“自打奴婢有了身孕以后,这郎中非但没有知冷知热,反倒是不让奴婢吃这个,也不让奴婢吃那个。你这寒凉之物,性热之物不让吃也就罢了,他便是连那颜色略重一些的东西也不让奴婢吃,夏蝉你且给奴婢评评理,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若是寒凉之物,性热之物,奴家尚且能够理解,但为何不能吃颜色重的东西呢?”夏蝉好奇道。
“奴婢先前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缘故,之后奴婢问他了几次,他也不。直到最后奴婢急了,狠狠的骂了他一通,他这才出了其中的缘由。”石娘黑着脸道。
“这又是个什么缘由?”一旁的春花忍不住问道。
石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慢腾腾的道:“郎中担心奴婢若是吃多了色重之物,只怕生出的孩子会长的黑。”
石娘此话一出,夏蝉登时大笑出声,她大笑着道:“这郎中自己就是个郎中,怎么还相信这个。”
“还不是因着奴婢的缘故,先前奴婢曾经告诉郎中奴婢之所以不白的缘故是因为奴婢的娘亲于是喜欢吃黑面,所以奴婢皮肤就生得不白,没想到郎中竟然当了真了。”石娘犹豫着道。
“哈哈哈……”夏蝉的笑声更加响亮,那厢春花也没有好到哪里,她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口中更是不成完整的句子,“石娘……你倒是好笑……平白无故的为何告诉郎中这个……关键那郎中怎地就相信了……他好歹是个郎汁…也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若是当真如此……那惯爱吃玉米面的……岂不是要生出个金灿灿的儿不成……”
“奴婢怎地知道那郎中怎么想的……偏偏奴婢一句无意的话,惹的他这般在意,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奴婢已经许久没有吃过黑面。莫是黑面,便是蜀黍面,奴婢也许久不曾吃了。”石娘话间险些流下口水来。
“娘子,你也不郎中,此番倒是苦了石娘这么久……”夏蝉笑得停不下来,于是去看宋如是,谁知眼前胡凳空空,连李诃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