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诃侧身看向宋如是,口中笑道:“阿如醒了?”
宋如是回给李诃一个甜甜的微笑,口中娇嗔道:“郎君早啊……”
李诃一怔,复又笑道:“阿如也早……”
“郎君错了。奴家若说郎君早啊,郎君就该回上一个阿如早安。”宋如是来了精神,她单手支头,瞪圆了眼睛,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阿如早安?莫不是阿如的家乡话?”李诃问道。
宋如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义正言辞的说道:“早安正是奴家家乡寻常打招呼时,常常说的话。”
“阿如早安。”李诃摸了摸宋如是的脸颊。
宋如是瞧着李诃如此乖巧,忍不住凑到他身旁,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而后笑嘻嘻的说道:“孺子可教也。”
“阿如倒是好为人师。”李诃配合道。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三人当中自然有奴家,所以奴家正是郎君的启蒙之师。”宋如是认认真真的说道。
“阿如如何肯定自己就是那三人行其中之一,或许阿如是那第四个人也未可知?”李诃提出了疑问。
“这第四个人又是什么人?”宋如是好奇道。
“其中三人是启蒙之师,那么第四个人自然就是求师的小童,正巧应了阿如小童的名字。”李诃耐心解释道。
宋如是眉头一皱,拧了李诃一把,口中故作生气道:“郎君怎地如此羞辱奴家!”
“是阿如小童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李诃无辜道。
宋如是趁机又拧了李诃几把,这才微微消了气,口中嘟囔着说道:“都说一孕傻三年,奴家先前还不信,此番倒是有些相信了,这脑子里每日都昏沉沉的,总想着睡觉,不然就是肚子饿了。奴家每日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吃东西,若是不在吃东西,那么定然就是在吃东西的路上。”
这话引的李诃笑了起来,他捏了捏宋如是的鼻子,口中宠溺道:“阿如这般模样甚是可爱,我甚是喜欢……”
“郎君方才说的什么?”宋如是提高了音量问道。
“阿如这般模样甚是可爱……我甚是喜欢……”李诃凑到宋如是耳边,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宋如是听了以后,心里头妥帖的紧,她钻到李诃怀中,搂着李诃的脖子,满意的说道:“奴家听了这话,心里头也甚是欢喜。”
“娘子……”端着盆热水,进了屋子,张口喊了一声娘子,接着就进了里间。
宋如是听着外头石娘的动静,急急忙忙的推开李诃,又匆匆忙忙的扯了锦被连头蒙上,这才含糊应了一声。
“阿如……”李诃轻唤一声,亦凑到了锦被里头,对着宋如是低声说道:“有床幔遮挡,阿如何必这般仓皇?”
宋如是半信半疑,揭开锦被一角,偷偷看向外头,果然瞧见床幔低垂,她这才放心下来,一边又暗自好笑,于是口中嗔道:“郎君方才为何不告诉奴家?”
“我以为阿如瞧见了。”李诃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