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木木站着,恍惚间又听到华清说话,她闻言望去,只见华清抱着宝儿,立在院中,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舍,“春花姐姐且保重,奴婢若是得空必会回来看看姐姐的,还有姐姐若是得了闲,也可以去看看奴婢的新家。”
华清换了一身桃粉色的裙子,她鲜少穿如此明媚的颜色,此番穿在身上,立在太阳底下,神色明媚,模样娇好。
她怀中的宝儿穿着件儿大红色的圆领袍子,脚上套着一双精致的鹿皮靴子,瞧见春花,就扭过头去,显见不想瞧见春花。
再说清风,本就生得白白净净,此番也是穿着件儿绛紫色的新衣裳,如今正厌恶的看着春花。
春花气得心口发疼,她瞪着华清,口中回道:“华清,你莫要得意……”
“春花姑娘且住口吧,华清不愿与你一般见识,不代表我也能同她一般大度。你若是再胡言乱语肆意诋毁华清,那就莫要怪我不看娘子的面子了。”清风不耐烦的呵斥一声,而后揽着华清,径自去了。
春花眼看着院门开了,又合上,她蹲在地上,满脸绝望。
再说清风出门之后,神清气爽,他揽着华清,再没有一刻这般欢喜过。
“华清,那牛车就在巷子口,一会儿的功夫也就到了。那新家你肯定喜欢,院中自有石桌石凳,后院里头有棵梨树,还有那床幔的颜色,也是华清你最喜欢的清爽颜色。”清风笑道。
华清垂着头,声音当中透着害羞,“清风大哥……宝儿还在这里……”
“宝儿又不是外人,他以后就是咱们的孩子,跟自家孩子说话有什么好避讳的。”清风笑道。
巷子里头此时并无行人经过,只巷子口停着一辆牛车,华清四下一瞧,面上泛红,口中娇嗔到:“清风大哥……有话还是回家再说吧……”
清风笑得眯起了眼睛,他接过宝儿,抱在怀里,口中期待道:“既然华清你愿意回家再说,那咱们就回家再说。”
几人很快就走到牛车前头,赶车的是个粗壮的汉子,清风扶着华清上了牛车,那华清突然低呼一声。
“华清,怎么了?”清风立在牛车外头,探头朝里看去。
“清风大哥送给奴婢的那枚宝相花流苏金簪,奴婢竟是忘记带了。”华清焦急道。
清风回头看了看那天色,这才转向华清安抚道:“华清,你莫要着急,我这就回去取去,你可记清楚了那宝相花流苏金簪放在哪里?”
“奴婢自然记得,那金簪本是奴婢日日带在头上的。昨夜因着宝儿失踪,奴婢就把金簪取下来,放在了枕头下头。”华清神色焦急,显然极为在意那金簪。
“华清你莫要着急,你且在此处等着,我去去就回。”清风安抚一笑,急急去了。
华清这才放下心来,她放下车帘,逗弄着怀中的宝儿,宝儿笑眼弯弯,口口声声唤着娘亲。
“宝儿,娘亲终于能跟你在一处了。”华清搂紧了宝儿,心中自是得偿所愿的妥帖。
“娘亲……娘亲……”宝儿许是被搂的紧了,口中唤道。
华清回神,松开宝儿,目带关切,看向宝儿,“宝儿,怎么了?”
宝儿小嘴一撇,待要说话,那外头突然响起了卖冰糖葫芦的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