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瞧见地上星星点点的血点,眼中闪着兴奋,他轻轻摩挲着刀刃上的血,口中兴奋道:“这白嫩的手上只怕要落下疤了,只是不知这光溜溜的脸上若是落下疤痕又当如何?”
宋如是手上鲜血直流,她失望的看着朱三爷,“三爷当真是变了……”
“每个人都会变,你这蠢妇,只有你还是这般愚蠢的模样!”朱三爷懒得与宋如是废话,只狞笑着划向宋如是的脸,手下再不留情。
“三爷当真如此绝情?”宋如是高声说道。
“我懒得与你废话!”朱三爷面容狠厉,手上动作不停。
宋如是不再说话,回身朝着屋子里头跑去。朱三爷如今势在必得,哪里肯放过她,于是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很快就到了那屋子里头。
宋如是摸黑跑到里间,便站着不动。朱三爷撵了进来,模模糊糊瞧见宋如是的身影,挥着匕首就冲了过去。
他狠狠一刀扎下去,心想着即便不能毁了宋如是的容貌,也能在她身上多刺几刀,于是下手又狠又重。眼看匕首就要刺到宋如是身上,斜刺里突然有人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人力气甚大,朱三爷手腕发麻,手中匕首登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黑暗当中这声脆响显得极为突兀,响亮。朱三爷恨恨看向那人,谁知那人也正目光炯炯的瞧着他。
“郎中?”朱三爷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
“你总算还有一处好使的地方。”郎中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
“郎中,你一直在这里?”朱三爷被郎中捏住手腕,另一只手悄然的在腰间摸索起来。
郎中像是并没有瞧见朱三爷的小动作,他施施然的从怀中掏出个黑漆漆的东西,又趁着朱三爷分神的功夫,使劲踹了朱三爷一脚。
朱三爷吃痛,张口欲斥,那郎中借机把那黑漆漆,圆丢丢的东西,一下子扔在朱三爷口中。
朱三爷张口欲吐,结果又被郎中一把捂住口鼻,他全力挣扎间,冷不丁的,一伸脖子,那东西便入了腹中。就在他面红耳赤上不来气的时节,那郎中手上一松,脚下使力踹向朱三爷。
朱三爷惊慌失措间被郎中一脚踹翻在地,他喉间一股子苦味弥漫开来,他顾不上疼,狼狈的冲着郎中喊道:“你方才喂我吃的什么药?”
“听闻三爷总是夜间少眠不得安睡,所以特意为三爷配了这种能够立竿见影的药丸。”郎中耐心说道。
朱三爷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过了片刻,他又起了疑心,于是看着郎中,口中急迫道:“这药丸当真只是为了助眠?”
郎中俯视朱三爷,口中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我相交一场,你既然生了病,我总要想法子治好了你才行。”
朱三爷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郎中神情,唯恐他拿假话唬弄了自己,他又思量了几息的功夫,刚要开口,蓦然肚子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