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F虽然还是个小奶牛团子的样子，性子却是鲜明得很。

对玩具等外在物毫不关心，对新面孔爱搭不理，也不怕，就是尾巴一卷就掉头走了，高冷得很。只爱粘着楼慕，对阚凌风也不冷不热的。

睡觉时也离不开，人一走就“喵喵喵”的跟在脚后撒娇。

楼慕在书上学到不能从小就太溺爱它，要养成好习惯。可房门才合上，小F扒在门上腻腻歪歪地叫人，小小的一团在门缝上留下一个可怜兮兮的影子。

最后还是不够坚定，把小奶猫的窝给端到床边上才算消停。一会儿楼慕洗漱去了，再回来小F正哼唧哼唧地扒着垂到地上的被角企图爬到床上去。

被发现了也不心虚，乖巧地原地坐下靠着被子，闪光的大眼睛亮汪汪地看着主人，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最后楼慕枕边就团着一只小奶牛，睡梦中偶尔会有毛茸茸的触感撩过额角。

楼慕接到秦俊禾电话时，已经是他打的第13通了。

从凌晨四点多开始。

迅速把免打扰模式关闭，楼慕边刷牙边拨打秦俊禾电话。刚第一声响起就接通了，看来是守在电话边上。

”怎么了？“楼慕关切地问。

楼慕的事秦俊禾之前就略有耳闻，还与他深谈过几回，突然打来绝不是为了探听楼慕现状的。

二十分钟后，楼慕洗漱妥当，给小F摆上早餐，冲泡好的羊奶粉和奶糕，蒸饺锅正冒气，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清瘦的一个人，外套宽大的兜帽遮住大半张脸，低着头。脚边站着一个巨大的旅行箱。

门开的声响扰散了他身上疲累低迷的气息，抬起的双眼通红，微肿，沉默地进了门。

楼慕进厨房热两杯牛奶的时间，出来时看到的便是秦俊禾像耍赖偷懒的坏学生，趴在餐桌上了无生趣地盯着小F。

看似目不转睛，其实瞳孔并无聚焦。眨眼间浓密的睫毛就被打湿了。

丝毫不像是昨天在楼慕朋友圈中对小F照片疯狂叫嚣“啊啊啊啊啊啊啊！awsl！我被萌死了！”的人。

“他不爱我。”

秦俊禾进门后讲的第一句话，让楼慕有种穿越到电影的经典镜头里的错觉。

晨光欢快的跳跃，铺张地充斥在空气中，在一切欣欣向荣的气氛中说着的让人痛彻心扉的现实。天气这么好，面容姣好的人儿泪眼婆娑。

“他说的？”

这句一出口，晶莹的双眸应声显露水光。

楼慕斟酌了几秒，尽量语气平淡与好友对话。他太不会安慰人，此刻有点手足无措地在秦俊禾面前坐下，除了沉默什么都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