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五叹了口气,认命的给他解释了遥控器和电视的用途。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舒服的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陆婪突然举起手腕上的归戾。
在他的注视下,归戾颤了颤,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这位大佬盯上。
谁知陆婪嘴角微微上扬,把归戾凑到嘴边,用缱绻又缠绵的声音低声道:“傅藏不在的第一个时辰,好想他。”
飞机上本在闭目养神的男人身子一颤,眼睛蓦然睁开,路过的空姐察觉了这异样,担忧的上前问道:“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傅藏微微的喘口气,礼貌的拒绝了空姐,“谢谢,我没事。”
等到空姐离开,傅藏才将身子重新躺进背靠里,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青年清冽好听的声音,他半阖上眸子掩住慌乱,月匈口的热意是怎么也消不下来了。
陆婪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一想到那边的傅藏肯定仗着没人看见偷偷害羞,性格里深藏的顽劣因子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陆婪就沉浸在归戾电话的乐趣中,什么诸如“两个时辰了,还是想傅藏”,“外卖没有傅藏做的好吃”,“傅藏在干嘛呀”“傅藏有没有想起我”。通通被归戾传了过去。
已经下了飞机赶往目的地的傅藏忍不住弯了唇角,一听到青年埋怨起外卖时淡淡的撒娇意味,心就开始在心疼和甜蜜间上下起伏。
他抬眼,大巴正摇摇晃晃的开向群山深处。
眼里是淡淡的凌厉,玄螭,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一晃两天过去,傅藏在墓中仔细搜查了许久都没有头绪,最后还是在来时的壁画那里,一个士兵摇摇晃晃的手中,接过了一个盒子。
那个士兵与其他的不一样,外面还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皮肉,穿着的兵甲也更繁重完整。
递给他东西时,干瘪的眼球努力的传达郑重的意思。
傅藏点点头,转身离去时,不出意料的听到了身后众多白骨散落在地上的声音,他顿了顿,拿下背上的桃木剑做了一场简易的超度。
两天没有从归戾哪里听到声音了,傅藏的眼眸暗了暗,心忧陆婪,便一刻不停的打算赶回去。
谁知傅藏一下飞机,就被神色匆忙的祈原瞅到拉进了厕所,祈原声音有些慌乱,“傅藏,协会已经知道你的事了,现在那墓主跟他们打起来了。”
傅藏愣了愣,眼神倏然冷了下来,沉声道:“他们在哪里?”
祈原死死的抓住他的手,眼睛变得通红,“你还要过去不成?”
傅藏道:“非去不可。”说罢,他反手抓住祈原,不容置疑道:“带我过去。”
“我不可能放你去送死,那墓主有什么好的,竟让你如此执迷不悟。”祈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声音尖锐的质问。傅藏敛下眸子没有说什么,只是不轻不重的甩开祈原,大步朝外走去。
祈原见此哪里还不明白傅藏,他这是要自己去找,连忙追上去,扯着傅藏,半晌才低声吼道:“我带你过,但是你要听我的,不能妄自行动。”
傅藏快速道了一声好,便神色凝重跟在祈原身后,其实他的心里满是慌乱,担忧玄螭本就衰败的身体会不会遭到协会那群老顽固的重伤。
大五眼看着陆婪的时间仿佛停留在沙发上,两天没停的看电视,摇摇头,难搞哦。
外卖的门铃叮咚了几次,眼见电话也不通,在外卖小哥怪异的眼神中退回去了。
突然间,陆婪手腕上的归戾变得灼热起来,陆婪嘶的一声拉回注意力,举起来眯着眼睛看它又在发什么疯。
只见归戾剑身不停的颤动,一直试图带着陆婪站起来,大五愣愣的说:“婪婪,好像两天了,傅藏都没回来。”
还没讲完,就见陆婪神色一冷,他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归戾与傅藏心神相连,必定是傅藏出了什么事。
只见偌大的客厅,不一会儿便被阴冷的黑色雾气充斥,陆婪被裹在里面看不清情形,大五抖了抖,凭他不存在的身躯都好像也感受到了蚀骨的寒冷。
大五嗷的一声追着向外流动的阴气,嘴里不忘喊道:“不能杀命运之子和主要人物啊啊啊啊啊啊!”
“你——”傅藏惊愕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多年的好友,酸软无力的身体和压制不住的鬼气正提示他眼瞎了多少年。
“说了,莫要执迷不悟。”祈原脸上满是担忧,如果忽略了那眸子里潜藏的三分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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