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中的物什准备往床上放去时,突然惊骇的发现,被子里根本没有人!
黑影暗道不好,反应极快的往来时的窗户跑去。却突然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掐住后脖子,一路摁到了墙上。
陆婪声音淡淡的,“在找我吗?”
黑影没说话,或者说她此刻说不出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飘飘的压制着她跪在地上,紧紧的贴在墙面上的侧脸几乎要变形。
借着月色,陆婪很容易就看到这人赫然是那天墓中的女鬼。松了松手,女鬼得到喘息的机会立马大口的呼吸起来,破了音的喘息中不忘狠声道:“你这、你这邪物,在傅藏面前、装的无害,本质还是残暴无比,若……”
“哦?你进来我房间就是为了说这些叙叙旧吗?”陆婪另一只手中腾起黑色的阴气,抓向女鬼手中的东西。
女鬼眼神慌乱了一瞬,死死的攥在手里,声嘶力竭道:“你就不怕傅藏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你怎么知道傅藏不知道我的真面目。”
陆婪没理会女鬼的挣扎,阴气化为利刃在她手上狠狠的割了一刀,只听女鬼唔的一声惨叫被闷在墙里,原是又被摁进了墙里。
“嘘,别吵到傅藏。”
阴气讨好的把呈上来的盒子打开,等看清是什么东西,陆婪厌恶的挑了挑眉。
那是一只不断扭动挣扎,像蚕一样的蛊虫,只不过浑身漆黑,有巴掌这么大,两排莹莹的绿光排列在虫身上,眼睛发着红光。
大五tui了一声捂住眼睛。:“好恶心!这是子虫,母虫肯定在她身上。”
阴气心随意动,提溜着虫子晃悠悠的放到惊恐的女鬼面前,“幕后主使是谁。”
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两声轻叩,陆婪身形一滞,傅藏低沉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了吗,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什么声音。”
女鬼的眼里出现希望的光芒,心道,就算被这天师一剑了结也好过被你这煞神虐待,还能揭穿你的真面目,女鬼这么一想,浑身仿佛又出现了力气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四肢扭曲的已看不出人样。
“傅藏——唔”凄厉的惨叫还未出口,陆婪啧了一声,团巴了一团阴气塞她口中,向外扬声道:“没事,我刚刚摔了一下。”
傅藏站在门口,闻言皱了皱眉,确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声音,“真的?,我可以进去吗?”
陆婪眯了眯眼睛看向女鬼,透露着无声的危险,大五心道你老婆没事,不过有只鬼马上就有事了。
“没事,你去睡觉吧,我困了,很快就睡了。”
停顿了许久,傅藏定定的看着门,脸上说不清是什么神色,沉声道:“早点休息。”
“嗯。”
随着傅藏离开的脚步声响起,女鬼眼中的光芒一寸一寸的暗了下去。
陆婪一巴掌摁在她的天灵盖上开始催动为数不多的灵力。
女鬼刚开始还不明所以,直到一股剧痛从天灵盖传来,疼的她死去活来,不住的发出哀嚎。
大五:“婪婪婪婪婪你在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能改一下结巴的习惯。”陆婪斜了一眼旁边震惊的大五,“搜魂。”
大五脸红了红,忍不住道:“搜魂不就变傻了么。”
陆婪漫不经心道:“那要看什么程度的搜魂,什么人搜的魂。”
只不过随着传来的记忆越多,陆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也越来越冷。
一旁的大五同情的看着女鬼,难搞哦,你都做了些啥,居然惹的灵徽尊这么生气。
手掌一脱离天灵盖
,全靠陆婪支撑的女鬼就瘫软在地,此刻的她早已不复宫装丽人的漂亮模样,眼泪鼻涕横流,双目失去了生气,嘴里一直喃喃道:“饶了我,饶了我。”
陆婪冷到极点居然呵笑一声,“好久不见了娴贵人。”
女鬼身子抖了抖,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陆婪又提着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墙。
这下陆婪也不在乎女鬼耐不耐撞,傅藏有没有察觉,只听得黑暗的空间里,一声一声头骨头撞上墙的闷声咚咚咚响起来,竟有种奇特的规律。
一旁被陆婪浑身散发的寒气所吓到的在大五脑袋里控制不住的浮起三个字: 头铁娃。
不知道这声音持续了多少下,门外又响起了叩门声,傅藏传来的声音里有些担忧,“你到底摔了几次?”
陆婪浑身气势一松,大五顿时觉得空气正常起来,两眼泪汪汪感激的看向傅藏的方向。
女鬼已是真正的脸埋在墙里了,连鼻梁骨都被撞的凹进脑袋里去。
陆婪一松手,她四肢扭曲,就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折在地上,只有手指还微微的**。
陆婪垂眸注视着女鬼,那目光好似在看一只待宰的蝼蚁,声音如凛冬里的寒冰,“代我向那弟弟问好。”
许久没有得到陆婪的回应,傅藏抿了抿唇,径自打开了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窗户边。
“我真的没事。”陆婪正好转过头,慢悠悠的从窗户边走向门口,一瞬间暴露在灯光底下的他肌肤白皙,捂着嘴小小的打着哈欠,显得慵懒又迷人。
陆婪揉揉惺忪的眼睛,凑到抿唇不语的傅藏面前,猝不及防的抬头踮脚亲了亲傅藏形状漂亮的薄唇,一气呵成。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顽劣,“还是你想跟我做点什么事?”
傅藏身形凝滞了一瞬,目光闪烁的快速扫了一遍房间,发现并没什么异常,才沉声道:“既然没事,就快睡吧。”想了想,傅藏忍着脸上的热意,霸道的揽过陆婪,回亲了过去,声音低沉又好听,“晚安。”
余下陆婪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半晌才不可置信道:“他是开了什么窍吗?”
大五不确定道:“可能是开了情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