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就在对面的阵营中，你想不想见到她？”

“想。”

“死亡与生存，你愿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我都不想选择，我只想征服，用我的能力，还原这个时空原本的爱与恨。这种该死的诅咒，让我有爱不能爱，有恨不能杀……”

说到激到处，亡灵竟然有些哽咽了。看着他灼灼的目光，此刻的他，已经升浮浓得化不开的杀意。他杀，只为撕开这个时空封闭尘俗的爱与恨的诅咒。这个诅咒是谁定下的，他不知道，灭魂女也不知道。

他和灭魂女，都是受害者。

但历经亿万年，他和她，都没有找到了破开这个诅咒的途径。杀戮，仍是横亘在他和她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谁也不能越过界限，否则，就会遭到天谴。遭到天谴也就罢了，关键的关键，这还要牵连到他们所生存的那个星空的一切生命。

他和她死了，他们曾经所生活的空间中的生命，都得跟着他们一起死去。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选择彼此逃避。但逃避并不是最终目的。直到现在，他和她心中的爱，都没有泯灭，彼此都希望能见到对方，但彼此都怕见到对方，因为他们都怕见到对方爱上对方而让自己所曾经生活过的星空走向毁灭。毁灭的若只是他和她，他们一定会选择爱。可是随着他们一同毁灭的，还有他们所生活过的星空。

这种祸及无辜的诅咒，让他们彼此都不爱。

不敢爱，那就只剩下了恨。

但他和她都知道，恨不是这个星空的源头，爱才是源头。星空当中没有了爱，就会毁灭，因为恨是加快星空毁灭的助推器。他不想恨，她也不想恨，但为了彼此生活过的星空，他们只能恨，因为只有恨，才能让他们彼此远离对方。远离，是保证星空不被毁灭的前提。

“你有她，需要条件吗？”

“条件很简单，就是我能问道于天——”

“问道于天？亿万年前，你修炼到了皇境，已经具备了问道于天的能力……”

“可是在我问道于天前，灭魂女却爱上了我，我也爱上她，这爱，就是让我和她走向毁灭的开始，若非如此，我早就问道于天了。我问道于天了，就可以用我的能量，消灭那个诅咒了。可因为当时一时的冲动，就引来了那场史无前例的围杀。而她，亦因此恨上了我。这，也许就是人们平常所说的，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吃了，不被烫死，也会被哽死。那场围杀，我被打散身体，也算是罪有应得。当然，那场围杀，从另一个层面看，与我爱不爱灭魂女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因为那些该死的星空强者，不知道从那里打探到我的灵魂基因，能改变他们的继魂结构，能让他们突破星空禁制，从而修炼到鬼皇……”

“这事，我听你说过多次，我对此也深信不疑。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只能说明那些星空强者太贪婪，都是些极度自私的存在。他们不从另外的途径寻找修炼的法门，却来打你的主意。他们，就该杀。”

“他们确实也该杀，不过我也应当承担当中的责任，因为我若是当时答应将我的灵魂基因给他们一些，也就不会发生那场围杀……”

“你傻呀鬼童，你们那个星空，那么多的强者，你那点灵魂基因，够分吗？我看，就算你将自己的灵魂基因全给了他们，他们亦不会满意，他们仍旧会杀你，因为你并不能平均的分配给他们每一个。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听了我的话，亡灵沉默了。我知道他为什么沉默，在他看来，那场围杀，有一半的原因应录归结在他身上。但在我看来，却是那些星空强者自私自利的所带来的必然。换句话说，不管亡灵给不给，他们都会围杀他，因为他的灵魂基因数里有限，为抢到他的灵魂基因，他们势必会彼此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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