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率领着小组成员一进入会议大厅就引来一阵骚动,大部分的目光都聚焦在‘问题儿童’宋子腾和s级筑梦师钟易身上,宋子腾被看的胆怯几分,目光不禁凝视着地面,险些同手同脚,而钟易就随意得过了头,对周围炽热的视线见怪不怪,戴着墨镜大步越过莫非,想都没想地直接坐在空余位置的中间。
是张局长正对面的c位。
“抱歉,”钟易之前当队长当习惯了,一时水土不服,他摘下墨镜坦然的道歉,然后退到莫非身后,坐在了他的右手边。
动作自然潇洒,带着猎豹似的敏捷流畅,让在座的妇女同志莫名的心跳了一下。
“咳咳,刘明你把文件给莫非他们发一下,先让他们看看,”张局长是个典型的中年北方男人,身材高大健壮,一头灰白短发衬的脸颊刚毅沧桑,即使面无表情,眉心也深深刻着刀斧似刮的皱纹。
秘书刘明将文件用光脑传送给莫非他们,然后便回到张局身边,点开光脑的同声记录,监督着整场会议。
长桌上坐着一圈人,以张局为首,均是面露掩饰不住的惨色。
“也许你们略有耳闻,最近京口市里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虽然我们已经最大程度上给民众透漏了一些信息,不想要打草惊蛇,但是事情在民众里不断发酵,甚至出现很多自发组织要为受害人讨个公道,说实话,这对我们警方的形象极有损害。”
张局表情凝重地坐在首位,两手交叉放在桌前,语气沉稳,让人听后觉得踏实可靠。
“介于这次案件的特殊性,我们需要你们特殊小组时刻配合,必要环节甚至需要你们独立完成,任务很重,你们提出的任何需求我们都会最大程度上配合你们。莫非,这是临时调遣证件,你可以随时安排在座的警员跟你一起行动。”
末了,张局还感叹道,“真是随着科技的发展,犯罪类型也是越来越五花八门,我这种老古董迟早要被淘汰掉啊。”
在张局跟其他警员一起感叹的时候,莫非跟队员们正仔细的翻阅文件。三天前一名渔夫在海边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现场极其惨烈,尸体明显被开膛破肚,大部分血迹虽被海水冲洗的非常干净,但岩石和一方沙滩还是被染上了刺眼的血红。
听说当时去鉴定尸体的法医实习生当场都吐了出来,警员也红着眼大骂罪犯简直是畜生不如。
因为是潮汐涨落的海边,所以现场虽是保护起来,但也对以后的办案没有什么用,海水不带感情的包容一切,将沾满血迹的现场冲洗的越来越干净,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海水虽无情,但有时候人心更可怕。
鉴定员将能检测的沙粒、岩石上的血迹以及周围可疑的东西都尽量带回警局了,但检测结果让人不是很满意。
宋子腾心惊胆战的看到‘身份信息可能曾被修改’时,莫名咽了咽口水,心虚的看一眼莫非,而莫非正好跟他对上视线,他用口型轻轻跟宋子腾说你的已经没关系了,宋子腾才感激的朝莫非点点头。
“嘶——”孟葵不时抽个冷气,他觉得自己在看恐怖小说,经过检测被害人的DNA,光脑迅速筛选出了一名叫牛翠华的女士,32岁,户籍海港,未婚,档案显示她在当地是一名普通餐厅服务员,没有不良记录。但法医鉴定的结果却让在场的警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尸体大约是四天前死亡的,现场是否是第一现场目前还不清楚,但尸体应该45岁上下,有怀孕迹象,内脏不完整,重要器官子宫消失,不排除切腹夺子目的。
“呕,”沈青青咬牙切齿,胸脯起伏剧烈,恨不得当场踹死凶手。
莫非将文件全部看完后神色凝重,他虽然感受不到像沈青青那般的愤怒
,但光脑上大片大片狰狞惨重的形容词也让他眩晕起来。
钟易关上光脑,倚在靠背上发言,“张局,已经确定好嫌疑人了吗?”
张局眼神示意手下的审讯科警员回答。
“确定了,但是他们的态度很蹊跷,仿佛不太想承认自己跟受害人有关系,牛翠华父母已经死亡,底下有一个弟弟,但我们同事去调查,一开始他并不承认自己有个姐姐,后来我们拿出照片,他才承认,说,说牛翠华曾站过街,在小村子里头受人诟病,但他也不想想是谁赚钱给他娶上了媳妇。”
“还有其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