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清醒是在晚上,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没看见程邃。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我尝试叫程邃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发不出声音,急忙找水喝。就在我拿起杯子正要喝水的时候,程邃开门走了进来。他快步走到我身前一步左右的距离就停住了,好像再向前一步就是刀山火海万丈悬崖带电铁轨,总之不肯向前一步。“翟杨。”他唤了我的名字,声音好像要哭出来一样,我抬头看他,尽量用我最温柔的声音其实却很急切的问他“你怎么样?”他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不等我再次出口问就接着说“司机也没事。”他咧开嘴笑了笑“其实你也没有大事。”
我终于放心,对着他笑了笑,说“那就好。”他却还是不动,执拗的问我“你怪不怪我?”他张了张唇,到底还是问了出来,“或者说,恨不恨我?”
他不知道他说这话的神情究竟委屈成什么样子,我心里疼的快死了。我向他招了招手,他像一条大狗一样凑了过来,我连忙一把将他拥住,贴着他的耳朵告诉他“不怪你,不恨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给的一切我都喜欢。”
他仿佛震抬头惊的看着我,然后又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怀里,用几乎能够把我勒死的力道回抱着我,我的病服渐渐的感到一些湿意,我轻拍着他,好像抱着我的全世界。
万幸,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的后果一点也不严重。程邃和司机一点事儿都没有,我也只是轻微脑震荡和腿骨骨裂而已。
三天后,我出院回到了家,继续被囚禁的生活。
又隔了一天 ,我的同事,哦不,旧同事,兼我对象的大学室友李远来我家探望我。
李远一进门就问个不停“我说这怎么回事啊?怎么我出个差你这是又辞职又出车祸的啊?”
我总不能说我被我亲爱的宝贝男朋友囚禁了吧!毕竟我男朋友也是要面子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程邃,他正在那颇为紧张的盯着我,发现我回头看他还愣了一下,接着就这么别扭又委屈的看着我。我安抚的对着他笑了一笑。
李远却突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是不是和你前阵子查的那件事儿有关啊。”接着他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了根烟想抽,被程邃瞪了一眼里又放了回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很落寞的样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其实我想劝你,可这事儿要真搁我自己身上,我也不可能放手不管啊。”
程邃面带疑惑的看着我,我却有些事现在真不好说,只得略微头疼的对李远解释,也是安了程邃怕我和别人说我被关起来的心“那件事儿结果还没出来,谁也不知道最后能怎么样,我确实也有避避风头的意思。更重要的是,”我看着程邃说“你也知道他太忙了,我以前也不得闲,正好这次有机会多陪陪他。”
李远一脸被喂了他太多狗粮而被撑的胃疼的表情,坐了没一会儿就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