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月红飞了吗？”萧德豫问他。

“谁？ ”他挑了挑眉，好像不解。

“月红飞。”萧德豫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红飞绿腻晴昼迟，木香满架柔条披。”

他笑了： “我不认识什么红飞绿腻的人。”

“我己经忘了。”他又说。

但这是谎言。

忘，是不能忘的。

至死也不能忘的。

月红飞，这三个字，刀一样地刻在了他的心头。

讽刺的是，月红飞倒真把他忘了，过得逍遥自在，风花雪月，无忧无愁。

“你不能怪他。”萧德豫淡淡一叹，“月红飞真的忘了。”

“我知道。”他说。

月红飞连自己亲娘都忘了，怎么记得自己？

月红飞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彻彻底底的，忘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