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绕来绕去终于还是绕回到云衣身上,这是凌清安最不希望看到的,所以他才会从一开始就试图绕过拍卖场。
可凌铭看中的猎物,哪个又能逃脱得掉呢,凌清安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开口,“哥哥们说笑了。”
“这可不是说笑,”凌铭说话时眼睛里都冒着光,在场三人无一不熟悉这光芒,这是看到猎物的光芒,“父皇都召见过她了,听说还是请出尘大师过目的。”
谁也不知道凌铭到底从哪来的那么多“听说”,这人就跟个情报贩子一样,时不时扔出一些无关痛痒的内幕,来钓更有价值的信息。
“父皇召见只是听闻云姑娘妙手回春,至于出尘大师过目,大约是出尘大师刚好在吧。”
凌清安清楚这个所谓“弟妹”的名头是绝对不能认的,因为他一旦承认,凌铭就会有千万种方法去探云衣的来头,这一间屋子里的四个人谁也骗不过谁,大家都清楚得很,所谓一见钟情都是用来骗傻子的,而凌清安也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正妻之位去报恩的。
那个位置意味着政治资源,他们四个皆是牢牢捏在了手中,等着一个绝好的时机,和一个最佳的对象。
“是吗?”大概是觉得时机不对,又或许是因为手中掌握的信息不足,凌铭眼里的光渐渐暗了,凌清安心里松了口气明白自己这是躲过一劫,“那妙手回春的意思是,五弟的腿已经好咯?”
“哪有这么快啊,四哥上次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诶?”凌铭手握成拳头敲了敲脑袋,“我忘了,唉,最近记性真是差,真羡慕二哥,一把年纪了记性还那么好。”
听着自己莫名成为了被攻击对象,凌钰也不多辩,抄起手边的枕头就扔了过去,凌铭一个夸张的跳跃险险躲开,枕头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凌铭身后的凌清安。
凌清安这才松了口气就被这突如其来地“暗器”击中,他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就看凌铭一个回身拿起凌清安怀里的枕头转手扔了出去,口中还不忘嚷嚷着“替五弟报仇”。
只是这一扔的手法实在太多拙劣,凌钺本来看着好好的一出针对凌清安的戏不明不白地落了幕就心头窝韬武略,但他有外公家的势力,他父皇的喜爱,他有君心,就算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桩桩件件都让他的那些兄弟所不齿,但没有关系,他就是要向他们证明,他们都是皇子,他们没什么不同。
那一晚,他们谁也没睡,兄弟四人躺在一起,聊的是儿时的永安城,是大哥的怂恿和父皇的板子,是那些久远的时光,
鸡鸣之时,他们又各自爬起来,该练早功的去练早功,凌清安被凌铭扶到轮椅上,缓缓地去了永宁寺主殿,这又会是新的一天,而那些过去的,便只能是过去了。
丹尊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