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美滋滋的顔旭不像程非凡,他对自己非大众化的性向毫无压力,也没有找过同类,更不迷茫。
就是在和秦深盖被子纯聊天后的第二天早上,在早起晨/勃的尴尬里,又有一点点的茫然。
不知道是他太不纯洁了,还是都这样。
——毕竟他也不知道两个男生能干什么。
现在唯一做的好像就只有揉屁股。
可是顔旭对秦深的屁股不感兴趣。
秦深早就已经起了,床上就他一个人,顔旭抱着被子翻过身,在床上蹭了蹭,正叹气呢,就有人敲了敲门。
是程非凡。
不知道是幼儿园还是小学,在教他们各种礼貌礼仪的课上就有教他们该怎么礼貌地敲别人家的门。
顔旭已经不记得书上的内容,但是身边有一个教科书般的践行者,敲三声,等一会没有人应,再敲三声。
合适的音量和节奏保持在一条水平线上。
要是在平常,两次后没有人答应有礼貌和风度的程非凡肯定就走了。
但是他知道顔旭在里面,就又敲了三声。
已经跑到杨牧心床上的顔旭说:“好了,我醒了。”
推门进来的就是程非凡,他可能早起也洗了一个澡,头发还潮着,脸像是泛着光的白玉,比平时又冷又呆的样子好看了很多。
他看看另一张被子还没叠的床,又看看顔旭,似乎对于顔旭没躺在秦深床上这件事很奇怪。
有些尴尬也有点紧张的顔旭,说:“你干什么?”
“杨牧心的柜子是哪一个?”
顔旭给他指了一下。
在程非凡弓着背在柜子面前挑衣服时,没话找话,问:“非凡,你早上洗什么澡?”
程非凡手上一停,脸上又紧又热。
背后的顔旭继续问:“你今天也去晨练了吗?”
“嗯。”
顔旭盘腿坐在床上,手撑着半边脸,看看人家的个子,又看看人家上半身的肌肉,不动声色问:“非凡,昨天晚上你怎么喝醉了?”
“没醉。”
“哦。”顔旭想了又想,“我还以为昨天晚上你会撒酒疯,四哥会揍你呢。我看你这里好红。”他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肩头。
此时和杨牧心身材身高相仿的程非凡迅速套上一件短袖,回过头对上顔旭关切的眼神,干咳了一声,迅速说:“杨牧心不会打人,他也没有真的对我动过手,他对我很好。我昨天是有一点醉,杨牧心照顾了我一晚上。现在还睡着。你呢?”
机灵鬼顔旭坦荡地很:“我?我又没有喝酒,昨天回来就和深哥聊了一会天,睡得可早了。”
觉得自己被发现了什么的程非凡同样对秦深的人品十分不信,目光犀利:“睡两张床?”
顔旭的猫眼瞪圆了,不知道在心虚什么,说:“对啊!难道你和四哥挤一张床?”
程非凡出于一种诡异的心理,点了一下头,含糊说:“都是男生。”又看顔旭红红的脸,说,“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顔旭对程非凡刮目相看,梗着泛红的脖子说:“哦。”
程非凡说:“你以后和秦深单独在一起自己小心点。”
顔旭心头一喜,他一个人外出夜宿的可能微乎其微,想对程非凡说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出来吧。
还没开口,对自制力这个东西有较深刻认识的程非凡越想越后怕说:“算了,以后也别给他机会,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
程非凡已经抱着衣服关上门走了,留下猝不及防的顔旭握拳锤床。
自己郁闷了一会,顔旭也没好意思再赖床,换衣服起床。
外面正在上课,人几乎都在训练室,外面显得空荡荡的。
他们师傅追求武艺淋漓的气势与霸气,并不讲究仙风道骨和与世无争,二馆的装修色调简单,除了门口的黄金色、大红色的奖章奖状,整个二馆以黑色调为主,教员和学生的服装也是纯黑色,每个训练室都有两个挥毫泼墨大大的“武”与“战”。
顔旭从外面走过的时候,几个看到的他师兄从落地窗里对他热情挥手,引得其他学生也回头看过来,看着穿着短袖露出雪白胳膊的少年跑了过去,像是带过来一阵清爽的微风。
他们七嘴八舌问:“那是谁啊?”
装作老成的几个师兄没说那是他们镇煞的吉祥物。
吉祥物跑到秦深上课的教室外面,一眼就看到了秦深,和秦深对上视线的时候,手掌在胸前轻轻摆了摆。
秦深在里面说了几句话,很快走出来,问:“怎么了?”
顔旭抿着笑,对着他的眼睛娇娇怯怯,说:“我刚起床,过来看看。没事。”
秦深勾了一下唇角,说:“今天早上的早点怕凉了没给你留。你去把十三叫起来,和他一起下楼买点吃的。”
自己睡了大懒觉的顔旭不好意思地点头,说:“好,那你上课吧。”
秦深点头:“在办公室等我。”
顔旭心满意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