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寒,松寒,你告诉母妃,这是真的吗?”念贵妃不死心,又问了岁松寒。
商齐不忍,可他知道不能松口,他把念贵妃抱进怀里:“母妃,没关系,我还活着不是吗?”
是啊,还活着,至少人还活着。
岁松寒逗了逗自己熟睡的女儿:“我和小悠儿商量了,日后我们再有孩子,可以过继给七哥。”
商澜也说:“我也可以我也可以。”
庄子复可不敢说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商齐的话,但也安慰着:“对,对啊,这样也是不错的。”
念贵妃本来很难过,可又忍不住笑商澜:“你连个正室都没有,哪儿来的孩子。”
这时商悠的孩子岁静姝醒了:“娘~”
糯糯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商齐还没见过自己的小外甥女,蹲在商悠身边:“小静姝,叫七舅。”
“七舅~”岁静姝乖巧叫了声。
叫的商齐心花怒放,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块玉佩:“这是七舅送小静姝的见面礼,喜欢吗?”
岁静姝看着这玉佩是白色的,有几块淡青色的斑纹,像极了自己吃的团子,拿起玉佩往嘴里塞,结果发现咬不动,一双迷茫的眼睛:“舅,不能吃。”
岁松寒偷偷递了一盒团子给齐令,齐令了然,拿着盒子,轻轻刮了下岁静姝的鼻子:“这个是带身上好看的,我手里的才是吃的。”
岁静姝歪着头,似乎在想这个人是谁,要怎么叫他。
商君说:“叫齐叔叔。”
“齐叔叔。”然后才害羞的接过一个团子吃起来。
两个人逗孩子,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又让念贵妃红了眼眶,如果,如果…
可是没有如果,商君知道她难过,带着念贵妃悄悄离开了。
商君本有意让齐令搬进商齐的王府居住,却被拒绝了,齐令不能让庄子复一个人住在宫里。
为此庄子复感动了好久:“我以为你有了商齐就忘了我呢。”
“怎么会,子复殿下别想太多了。”齐令等着下朝把庄子复送到商君哪儿去,自己再出宫找商齐。
是了,商齐作为西原国唯一的王爷,是要上朝的,而齐令和商齐的关系被默许后,出宫也没什么阻碍了。
看着齐令期待的样子,庄子复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当初,齐令可是事事都以自己为忠心的,无奈他爱的人不是自己,这份别扭只能藏在心底。
在有一次,齐令商齐和念贵妃一同游御花园之后,他俩的关系就在宫里传开了,商君和念贵妃为什么会同意大家是不知道的,但是能确定的是他们在一起了。
商蛹从来都不是个省事儿的主,别人说商齐惹不得,他偏偏要惹:“七弟呀,你现在可算是幸福了,美人在卧。”
说这话时,还状似不经意瞥了齐令一眼。
还没等商齐开口,齐令就说:“二殿下若是羡慕了,就不要老围着我们商齐转,毕竟,他也不是你的美人。”
商蛹变了脸色:“你这话说的,好像本殿下对七弟别有用心一样。”
“这,可是殿下您说的。”齐令无辜:“我什么都没说。”
在商齐这儿不软不硬的碰了一头钉子,商蛹一腔怒气找不到发泄口,反而还被一块“石头”砸到了。
商蛹更怒:“那个王八羔子敢砸本殿下!”
没有人回应。
商蛹又把怒气发泄到“石头”上,想一脚踹开,却发现这是一团纸,狐疑的打开纸,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商蛹的怒气一扫而空,商齐你给本殿下等着。
今年夏天比往年都热,许多地方多日不曾降过雨水,东陵国靠海,只有极少数地区较为困难,西原国内有多条河流穿过,百姓们也只是需要多跑些路,去更远的地方挑来水,西域有西原国帮衬着也不见得有多艰难。
唯独北夷,本就干燥的地方,没有雨水的滋润,地表龟裂,寸草不生。
北夷的皇早就觊觎西原肥沃的土地已久,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号令全军:“为了我们北夷的未来,将士们,这次我们一鼓作气拿下西原,日后就不会再受干旱之苦了!”
“攻下西原,攻下西原。”
被美好的未来冲昏了头脑,北夷将士们士气高涨。
远在西原的商君还不知道自己的国土被人盯上了。
当北夷大军有动作,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朝堂上人心惶惶,北夷的蛮人个个身强体壮力大无穷,即使是西原人多,也不一定能赢得了,除非是有压倒性的人数优势。
“臣斗胆,请齐王出征讨伐北夷蛮人。”这个大臣是二殿下商蛹的人。
另一位不认同:“臣倒觉得应将军更适合,而且齐王才从西北军营回来,需要修整。”
“臣认为,齐王在西北大营五年,西北大营连接西域和北夷,即使是没有同北夷作战过,却也比应将军有经验。”那个大臣力争:“应将军论经验资历确是更胜一筹,却常年驻扎在与东陵相接之处,对上北夷,臣不认为应将军会比齐王更有优势。”
站在齐令身边的一位大臣站出来:“要说二位别争了,还得看齐王和应将军的意思,最后由皇上定夺。”
在两人都表示愿意去平乱时,商君处于何意,让他们两人共同领兵前去。
得知商齐又要去前线,齐令气的差点冲去找商君理论,好在商澜拦下了他:“我哥多拿点战功回来还不好啊,等你们公开关系的时候,别人也没话可说,你看看人家应絮飞。”
不得不说,应絮飞这个例子是很有用的,齐令也冷静下来了:“可,你也知道,北夷人不像西原或者东陵的人那样,万一商齐有个好歹怎么办?”
“呸呸呸。”商澜冲地上呸了三声:“你个乌鸦嘴,我哥才不会有什么事儿呢。”
“十一弟说的极是。”商立来了:“我一定会嘱咐絮飞,好好照顾七弟的。”
齐令才不信,那个应絮飞不背后捅商齐一到就不错了。
似看透了齐令的想法,商立又说:“以前的事,是絮飞鲁莽了,可我们即已和好,那我说不准动的人,他边不敢动。”
“大哥你来干什么?”商澜和商立的关系到是在这几年拉进了不少。
招呼身后的侍女把装满画册托盘放在石桌上,商齐拿过一册:“受母后所托,让你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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