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掌柜帮我们开六间上房,我们要在这里小住几日,剩下的,就当作是方才打坏你东西的赔偿。”南宫羽捏起手中的一枚金币随意往后一甩,头也不转。
众人顺着方向望去,只见那枚金币竟是被深深的嵌入了易千行身旁柱内,何止是入木三分。
“十叔,劳请你将‘剑棺’安置好。”南宫羽向剑不弃知会了一声,旋即转头对宫阙谣说道:“带上剑,跟我走。”
面对她,南宫羽的态度便是180度的大转变,不过她也早已习惯。
“去哪儿啊?”宫阙谣随口一问,也没指望他会回答。
“诶……我也去!”见宫阙谣跟着南宫羽走了,慕容非凡便也忍不住跟了上去。
随后,剑凌对易千行礼貌的点了点头,“易老,麻烦您了。”
见状,易千行也是颇为受用的点了点头,扶着胡须说道:“你们几个倒是懂礼数,识大体,这一点,比起你们少主强多了,自从老夫开了这家酒馆,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掌柜’的,不过……我倒是更喜欢他的做派,是真性情!
我这儿地方也不大,楼上只有七个房间,其它的在后院,你们就自己挑吧。”
“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三人便带着行李直奔后院。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让“剑棺”不离身,又安静的地方,眼前是来客喝酒吃饭的地方,免不了吵嚷,二来“剑棺”太重,抬不上二楼,所以,也只有后院的房间合适。
待他们走后,易千行这才好奇的将柱子上的金币给取了下来,仔细打量着。
“纹云金枚?!”
“莫非他这十八年来是躲在了关外?难怪当初叶无涯翻遍了中原武林也没找到。”
正想着,手掌上传来的刺痛感却是令得易千行眉头一皱,缓缓摊开了紧握的右手。
望着掌心上一道两指宽的殷红色伤痕,易千行眉头愈发的紧缩了,心中不襟生出了一股久违的忧虑之感:
纵观中原武林,能与我匹敌者亦不过屈指三人!这后生竟能在收招之时暗渡剑气伤我,又将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这是何等惊世骇俗的剑术修为!如今他既已重回中原,恐怕,我中原武林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易千行似是忆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无力地长叹一声。
尽管在刚才的较量中,他不乏有轻敌的成分,但南宫羽的武功高也是事实,就算等伤好了再战一场,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南宫弋啊南宫弋,当年我败于你手,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竟然又输给了你的儿子,你南宫一门可真是老夫的克星啊……”易千行感叹着摇了摇头,双手背负在腰后,将金币捏在手里收好。
如今他已是耄耋之年,早已不服当初的年少轻狂,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淡名利,但此刻却仍就是感到了一丝落寞。
毕竟,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