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竟有如此神人?”马腾也被这老者震惊了。
“是啊,”吉励桴答道“这老者还知道朝廷中的……”
“朝廷中的什么?”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吉励桴扭头一看,只见宣亲王面带微笑地阔步走来,身后远远地跟着几个随从。
“朝廷中的各个官员的名字和职位。”吉励桴打了个机灵。
“嗷,这等小事看看花名册便知。”宣亲王说道“二位壮士身体可无恙?”
“拖王爷的福,我们都没事。”马腾回答。
“唉,”王爷叹了口气“你们都是规规矩矩的普通百姓,平日里肯定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吧?让吓得不轻吧?”
马腾和吉励桴面面相视,不知怎么回答。
“你看看这血渍。”王爷轻抚起马腾的腰带,使劲揉搓了几下,说道:“这要洗的话可就费劲了。”
王爷放下衣带,从眼角擦下一滴眼泪,“当今我朝急需用人,我本只知皇兄会广纳俊杰,却不知皇兄竟如此残暴,想出这种逼手足相残的阴险招式。唉,你们也是不容易,经历这么多还勉强活着,我尽自己最大可能让你们都通过这残忍的选拔吧!我也不想看见更多人流血了。”
“谢王爷,王爷的宽宏定能感动上天,保我大宏千秋万代。”吉励桴说道。
“说得好,还要保我大宏子民幸福美满。我还要去看看其他人,希望他们和你们一样,毫发未伤。你们先去洗澡吧。”王爷与俩位告辞。
那二人刚离开,还没走远,宣亲王便一挥右手,身后的随从马上迎了上来。
宣亲王一改刚刚的和颜悦色,眼神犀利,冷漠地说道:“派人去乌溢监狱查查,每一个犯人的底细都要查的清清楚楚,我总感觉有人知道些什么。”
此时,乌溢监狱中,那牢头正在给老者加刑。但无论是开水澡,老虎凳,烙铁都对他无济于事,刀砍在他身上犹如用竹篮打水一般,毫无作用,不是被他弹开,就是像砍在石头上,震的人虎口生疼。而这老者竟像享受着奢华的服务一般,舒服地嗷嗷直叫。
“妈的!你怎么这么抗打?来人再打他五十大板。”牢头使劲扇着扇子,头上贴着一块膏药,那是那晚被摔后贴上去的。
俩个人筋疲力尽的狱卒,擦着汗,举着酸疼的胳膊,挥着木板,打着趴在地上玩蚂蚁的老者。
忽然,窗外传来了一阵鸟鸣,三长一短,很有节奏。
老者听后笑了一下,而后马上从地上爬起,向后挥了几下拳头,将想去抓他的狱卒打倒在地。
老者一个健步冲上前去,脸与惊魂未定的牢头只有半寸远,他盯着牢头,一言不发,吓得牢头不知所措,连“大侠饶命”都忘了喊。
老者盯了半天,忽然笑了,伸手解下了牢头的钱袋,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说道“你这几日待我不薄,这几文钱权当是这几日的劳务费。”他从钱袋里拿出几文钱,丢在桌子上,又说道“剩下的我就都拿走了,你就当我借的,他日定不奉还。”
说罢,老者拿着钱袋,纵身一跃,打破屋顶,从狱中逃脱而去。
那牢头看看桌上的几文钱,又看看屋顶上的大洞,好半天才想起来叫人去抓越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