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也入笼,此人身材高大,臂膀有力,使一把东瀛武士长刀,一入场便摆出东瀛武术姿态,看来是师从东瀛。
军官一声开始,这曹猛却也不急着冲上前来,他反手举刀,以圆弧为路径,绕着吉励桴转着,吉励桴也跟着他转,就是不开打。
周围围着看热闹的人嚷嚷开了:“打不打啊,怂就别来啊!”
军官也急了,敲着笼子让他们开打。
就这样,又转了三圈,曹猛看准时机,将长刀狠狠砍下,眼看那刀就快落在吉励桴身上时,吉励桴右臂一抬,用短剑轻轻将刀刃拨开,而后趁着曹猛收力的时机又顺着那武士刀将剑刃直向曹猛逼来。
而曹猛也非等闲之辈,眼见那刀直逼自己而来,也不慌乱,反手一肘猛击,直中吉励桴手腕。吉励桴腕部一阵疼痛,手一松,剑掉落于地上,而此时曹猛又将刀反挥回来,吉励桴身体向后一倾,那刀尖擦着吉励桴的鼻子划过,吉励桴顺势捡起那短剑,跳到一边,俩人又纠缠起来。
这曹猛刀长,吉励桴剑短,一时间吉励桴竟被压制下来。
俩人又绕着笼子环绕了几圈,不分伯仲,而此时,其他笼子里第四场都比完了。
突然,曹猛瞅见吉励桴破绽,一个反身回旋刀正中吉励桴左小腿,划开了一道口子。吉励桴腿一软,跪在地上,只见那曹猛的大刀又重落下,直逼吉励桴的头,吉励桴无奈,只得双手持剑硬接了这一招。这曹猛果真是天生神力,这一刀砍在剑上,竟震的吉励桴双手虎口生疼,吉励桴不敢和他拼蛮力,只得赶快一甩剑,将那刀甩至一旁,一瘸一拐地站起来,继续和曹猛对峙。
而此时,曹猛已无防守姿态,不断猛攻吉励桴,吉励桴只得一一化解。
吉励桴暗暗算到,这曹猛力大无群,刀法精湛,而自己又拖着一条伤腿,不易与他长久纠缠下去,必须速战速决。
吉励桴想到一计,他侧身卖了一个破绽,那曹猛已杀红了眼,果然双手持刀向吉励桴刺去,吉励桴此刻却一转身,身体贴着刀背转了一圈,狠狠用剑一斩,锋利的剑刃呼啸着划破了曹猛的喉咙,一股鲜血溅在吉励桴脸上,曹猛缓缓倒下了。
但周围的人并不叫好,这场决斗持续了太久,使得众人毫无兴致,连军官都打着哈欠开了锁示意吉励桴出来。
吉励桴一瘸一拐地向军医那里走去,此时天色已渐黑,几个士兵正忙着点灯。
军医看了看吉励桴的伤口,给他止了血,又抹了些他没见过的金疮药,便把他打发走了。
此时,宣亲王帐下却如临大敌。
“王爷,这个新差遣来的小子还有些功夫,竟斩杀了曹猛,亏得曹猛还是东瀛武士宫本源的弟子。”一个身穿便服,骨瘦如柴的年轻人说道。
“看来,四哥差来的人还不是个莽夫。不过那曹猛也只是宫本源的杂役,谈不上弟子。”宣亲王皱眉道。
“那要不把他给办喽?”
“不,既然是四哥差来的人,那这个人的底儿四哥多少还是清楚的,我要是这么草率地杀了他,不就是和四哥说我心里有鬼吗?我要留着他,保他入皇举。对了,宫里有什么消息吗?”
“回王爷,暂时还没有。”
“没有消息最好,你先退下吧。”
待那人退下之后,宣亲王拿起吉励桴的殿试文章看了看,扔到一边,自言自语道:“这文章写的狗屁不通,真不知道这么一个人是怎么过的省试得到的来京考试的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