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英儿却答道:”不对,如果屋里的那位气若游丝者是这位“东川先生”,那从他的气息来看,不像是纵欲过度的症候!虽然微弱,但是却平缓有力,像是……像是一位体弱的老人进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珍妮弗一惊,问道:”光听这人呼吸的声音你就能知道这人得的什么病!这功夫可比云子姐还要厉害呀!你简直就是望闻问切的超凡高手呀!“
面对着珍妮弗三分赞扬,七分戏谑的夸奖,巧英儿,说道:“论诊病,我无法与云子姐相比,只是,这个人的呼吸声和状态,我曾经跟着舅舅在一个村子里见过!我印象很深!”
“那人是中了毒吗?”云子问道。
巧英儿摇了摇头说道:“我听舅舅说,那个人中的是魇魂之术!”
“是邪术?”大家几乎是一起惊讶道。
“你有多大的把握?”溥勋问巧英儿道。
“我对这种呼吸声印象很深,是作为一种症候来记忆的。所以,应该不会错。”巧英儿答道。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既然巧英儿这样说,那应该错不了,凭着她的耳功,想听错都难,说能通过蝴蝶振翅来听公母,那是有些夸张,但是通过呼吸声分辨症状,却对绰绰有余。
“不是说是在那鸡汤之中下了毒吗?”珍妮弗问道。
大家都看向巧英儿,姑娘环顾了一圈,说道:“据舅舅说,这邪术也确实是通过一种药粉当媒介来实施的!”
“既然姑娘认得这种邪术,那一定有医治的办法吧?”店小二听了巧英儿的话,变得很兴奋,脸上洋溢着激动和希望的神情。
巧英儿答道:“这得见到他本人的状态,才好真正的下结论。到那时,才能确定能不能救,怎么救。”
溥勋点了点头,拍了拍神色黯淡下来的店小二,扶他起来,安慰道:“别急,依我看,那四个恶奴,最晚明天,就会把你的老主子,那位“东川先生”给送回来的。”
店小二朝着溥勋作揖道谢,还专程给巧英儿深深的鞠了个躬。
溥勋似乎能够体会到他心中的那种强烈的期盼和沉重的忐忑。
此时的溥勋其实也是心事重重,除了巧英儿所说的邪术和那位“东川先生”的治疗,还有一个细节,让溥勋如鲠在喉。心里反复的琢磨着。
那就是店小二在介绍四恶犬害主的过程中,所提到的:那害人的“春药”方子,是一个日本道士给的!
这个日本道士是谁?为什么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会冒出来这么多东洋人,是什么吸引了他们?是为了那张店小二提到的古画吗?溥勋还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