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韦给白玉诊治之后,正准备出宫,得知秦淮受伤的消息。
当即赶过去。
看着华蓁杏色的衣裙被鲜血染红,眼的神色也变得凝重。
“怎么会这样?”
闻言华蓁眼头一次出现了慌乱,抓着吕韦的袖子,声音都带着些颤抖:“先生,你快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
吕韦点点头,看着趴在床的秦淮。
bǐ shǒu还在背插着。
看到bǐ shǒu的位置,吕韦当即吩咐人准备东西:“我要马将bǐ shǒu取出来,你们都先出去,让江芙在这帮我是。”
说着将华蓁也给指使出去。
金城公主看着华蓁出来,叹了一声,将她揽入怀:“没事的,秦淮是个有福气的人,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死的。”
华蓁闻言没有说话,好半晌这才开口:“母亲我有些害怕。”
声音已经再无往日的冷静,像极了个无助的孩子。
从大燕到南诏,这一路都是秦淮陪着她。
她如今已经习惯了秦淮在自己身边,护着自己。
根本不敢去想,若是没有秦淮,自己会是怎样。
金城公主看着华蓁如此,眼满是心疼。
只得紧紧抱着华蓁,轻轻拍着她的背,希望能安抚下华蓁的心的不安。
白玉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吕韦已经将bǐ shǒu取出来了,正在给秦淮药。
宫门外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听到的。
更是恼怒不已:“这张贺当真是大胆包天,竟然敢鼓动王都的百姓,在宫门口闹事。”
当即吩咐人去召张贺入宫。
闻言华蓁出声阻止了白玉:“眼下王都的百姓,和朝大臣都以张贺马首是瞻,张贺又是南诏的老臣了,大王眼下动不得他。”
“那任由他胡作非为不成?”白玉闻言心越发恼怒不已。
得知秦淮没有性命之忧,华蓁的情绪便安定下来,当即看着白玉。
“如今张贺已经将这些消息散布出去,如今他站在百姓的立场,若是这个时候大王对张贺动手,便是与百姓的利益违抗,这般会失了南诏臣民的心。得民心者得天下,同样的道理,失民心也同样会失去这个天下。
南诏的江山,是母亲用命一点一点挣来的。大王切不可因为这一时之怒,便毁了母亲拿命守护的南诏,若是如此不说大王,便是蓁儿也无颜活在这个世。”华蓁说着,面色很是严肃。
白玉见此纵使心再怒不可遏,却也只得将这口气眼下。
看着院子里的冬青树,声音带着几分肃杀:“他张贺这般做,是不是想要谋权篡位。”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大王切不可轻举妄动。”
“若是想要得了民心,我与姑母要听他们的,你可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是将你绑了送去给萧乾,去跟萧乾求和。蓁儿萧乾处心积虑为了他那个儿子要杀了你,我们怎么能将你拱手送到他的面前,怎么能看着你去送死。”
华蓁闻言却是对白玉的双眸,眼的神色务必坚定:“大王怎知道将我送往大燕是让我送死,这场角逐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闻言白玉看着话真是深邃的双眸,竟是有一瞬的怔楞。
忍不住看着华蓁将憋在心的话说了出来:“蓁儿,你做我的王妃吧,这样我便能时时刻刻守护在你的面前,名正言顺的保护你。”
华蓁没想到白玉竟然说出这种话,一时间忍不住愣住,看着白玉,只觉得很有些突兀。
看着白玉眼的炽热,目光却是转到半开的门口:“表哥莫要说这些了,秦淮还在屋子里,如今生死未卜。”
闻言白玉点点头,轻叹了一声:“我终究是不如他,身为南诏的大王,却不能守护心爱的人。甚至在你最危险的时候,都不能在你身边。这是第一回觉得不秦淮,他把你看得自己的命都重要。”
说着眼多了几分落寞,转过身交代宫人好生照料永安公主和少将军,便带着人离开。
华蓁见此眼神色复杂,对于白玉她是感激的,但并无别的感情。
甚至不与秦淮的感情,毕竟她与秦淮是患难之交,是一同经历生死的。
宫娥将药煎好送过来,华蓁看着伸手接过。
坐在床边,秦淮刚刚醒过来,看着华蓁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眼圈微红。
忍不住伸手抚她的脸颊:“你哭过?”
闻言华蓁没回答,只是道了一句:“既然醒了,把药喝了把。”
秦淮却是紧盯着华蓁的双眸,不容他无视自己问的话:“你知道你的眼疾,好不容易好了一些,为什么还要哭。”
“是因为我么?”问出这五个字,秦淮的眼很有些忐忑。
华蓁看着他的模样,不愿再欺骗,点点头:“是,你若是不想让我担心,便把药喝了吧。”
闻言秦淮心说不出的高兴,虽然心疼华蓁的眼睛,但知道终于她的眼泪与自己有关,心也忍不住高兴。
顺着华蓁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