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印!我兄长无碍否?”
墨印包扎完伤口,将衣袍放下遮住了厚厚的绷带,回到位置上,一道显得有些火气的声音传来。
“无碍!”墨印懒得回头去看,淡淡的回道。
“如此甚好!”许久,一道声音带着些许哽咽。
墨印默然,不愿接话,宗门比试受伤很正常,朱正钧的言辞显得十分幼稚。
“接下来就是八强比试了,布告会张贴在板栏之上,比试时间定在明日,此刻皆可散去!”众执事走下来开口道。
墨印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去师祖那里弄些药来,毕竟师祖调制的药确实很有效,这时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你就是墨印吧!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男子一身云袍,腰间云牌上赫然显示着此人的身份,执法弟子!
“我为何要与你走!”墨印目中一凛,虽然不知此人所为何事,心念电转之下先将态度摆强硬。
“有些事情需让你前去协助调查,若你清白,我等自然不会冤枉好人!”执法弟子面容一峻,抛出此行封命。
“你难道不知吾身具小比资格!若有差池你可担待得起?”墨印声音大了些,周围未走完的弟子纷纷侧目看来。
“这……我也是奉命行事,你虽具备小比资格,也不可违背!”执法弟子心中思量一番做出应对,看来是拿到了什么证据。
“我跟你走可以,就是怕你送不回来!”
决定与之走一趟,身上所有物品都被暂扣,然后被推进一间房屋中,执法弟子转身出去,看来是去上报,片刻之后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此人看面相也不过而立之年,看来在执法堂已是老资历了,审讯弟子这种事十分在行。
“我叫良维,伐正堂长老。”男子开口,目光随即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墨印。
“见过良长老!”墨印虽心中不痛快,可面上功夫也得做,起身向男子一礼,随即坐了下去。
“我刚翻阅了一下执法记录,你与白兵二人于几日前从南边进入了幽竹禁地!数个时辰后后从东北方位现身,此事可有?”良维看着墨印面色渐渐变化,目中已有把握,不由的冷笑道“我手中握有你二人犯案物证!”
“胡言!我三日前去幽竹拜会我师祖!怎么会与你口中的案件有半点瓜葛!”墨印心中一震,面上强做镇定道。
良维心头也是一惊,他之前并不知晓墨印身份,此刻听闻墨印道出师祖身在幽竹之时不由得有些拿捏不住,这人十成可能就是韩正的师尊,自己见到韩正都跟孙子一样,不由得额头上冒汗,最可怕的一点就是此人不受宗门约束,而且出手狠辣,还十分的护犊子,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转眼换上一副笑脸开口道“不知老先生身体安否?”
墨印双目一闭不做理会,良维看在眼中不由得感觉到恼火,自己好歹也是位长老,当即就想拍桌子拍椅子,可一想到韩正的淫威,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了,接着道“既如此,你纵然没有参与此案,我也不敢保你完全没有嫌疑,况且汝小比资格在身,我也不便久留,你离去罢!”
墨印半晌没出动静,他听出此人话语间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嫌疑,在良维还没有抓住自己的把柄时还没什么好怕的,睁开双目,漆黑的眸子十分平静,看着良维开口道“良长老既执意要查我,我也不会说些什么无用的废话,不过我想知道你够不够胆去与我师祖质对!”说这些话时声音很大,语气也显得很不友好。
良维自问这些年来还从未遇到如此不知进退之人,心中顿时火起,面色一下就暗了下来,怫然道“小辈!你先生教你如此待人吗?”
墨印“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目怒视良维道“我师尊乃是明正堂主!你是要质问我师尊教导无方吗?”墨印知其问的是学堂先生,可此刻只能搬出韩正来压他一牌,果然,良维被噎的下面的话语也说不出来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墨印,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此子顽固!严加拷问!”
两旁的执法弟子闻言顿时有些怂,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人道“长老!此人上面交代只能审,不可拷啊!”
“尔等欲抗令?”良维的面目有些狰狞,心底的理智还不至于被怒火冲走,可他自认获得的证据已经足够结案,反正韩正已被派到了边疆,墨印口中的师祖又是住在老竹林中,没那么快知道此事,心中便定了几分,此案自己有把握于三日内结果!
想到此处便装作平静的对墨印道“这是代你师尊对你目无尊长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