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也“心烦”地说:“你说说,这常低能改不,唉,这么漂亮的媳妇,要离婚了。”
妈妈笑着打着她们说:“滚,滚,离婚,离啥婚,都揍成那个熊样儿了,这一夜不知道嚎成啥样了,哈哈哈。”
三嫂也害羞了,转脸就回家了。
妈妈看着三嫂走回家的身影,“唉,这个常低,被揍得太狠了,心疼死我了,还好能改了。”她捂着胸口说。
大姐也心疼地说:“我听说,尤其是美君在医院打得更狠。”
二姐笑着说:“好像,常低,又被大嫂给用鞋扇了一次,用扫桌把打了一次,肯定疼得不轻。”
三姐往脸上抹着香香过来了,“不管咋样,比自己烧死自己强。”她也嫌弃地说。
妈妈叹息着回到了敬老院里,姐姐们也收拾着准备去姐夫的姥姥家走亲戚了。
三嫂都没有吃早饭,就带着连元去了一把刀家里。
他们一起砸碎了家里的“神像”,又把屋子到扫干净。
哥哥姐姐们都去走亲戚了,敬老院里的老人也都被接回家了。
家里只剩下了爸爸妈妈、三姐、常念、大柱叔和二柱叔,他们炒了几个菜,慢慢地喝着酒,享受着暂时的宁静时光。
三哥一上午都惨兮兮、哼唧唧地对护士说:“我疼,给我打点麻药吧,我疼啊。”
护士笑着说:“听说,你有神保佑,找你的神啊。”
三哥哭丧着脸,流着泪说:“哪有啊,都是假的,唉,疼死我了。”
护士又笑着说:“你大哥是常神医,让他来给治疗一下,好得快。”
三哥哭了,擦着眼泪,脸还抽搐着说:“他总说一会儿就到,一会儿就到,这都几十个一会儿了,也不来,唉。”
护士给其他病人换好吊水说:“那你等着吧,有时间就行,哈哈哈。这也比曹护士长来了揍你一顿强,哈哈哈。”
三哥去厕所了,因为左手吊水,右手打着石膏,他只好用左手操作着。
等尿完了,才能发现还是尿在裤子里。
他又哭了,无声地哭着,他看着一夜刚暖干的裤子,现在又被自己尿湿了,他有点绝望了。
他只好忍着回到了病房里,擦着眼泪坐进了被窝里,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忍着,自己暖着。
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他发誓再也不信神了。
其他人看着他流泪的样子,只是知道他很疼,小心地劝慰着:“慢慢就好了,刚开始的两天,肯定很疼,药一使上劲儿,你就不太疼了。”
他抽泣着看着劝慰他的人,想说话,但没说,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裤裆里湿得也很难受。
他的腿尽量地活动着,既减少湿漉漉带来的不适感,也希望能把这些水分尽快地散发出去。
其他病人和家属都奇怪地看着他,只知道他很不舒服,但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