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帝九阙的凤眸幽沉似玄冰，他沉冽的凤眸看着骨龙，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情绪，潜藏着温情。

骨龙眼窝里的灵魂火焰剧烈地闪了闪，好像是十分喜悦。

它匍匐下头，眼窝里的灵魂火逐渐暗淡了，弱小如同烛火。

低沉的声音，带着亘古苍茫的气息，缓慢而坚定，宛若许下一个永生不变的誓言，“祖……龙……为主人……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骨龙眼中的灵魂火彻底湮灭，整座巨大的骨架如同失去了动力的机器，轰隆倒塌了下来，变成了一具普通的骸骨。

云轻言心中有种哽咽的难受，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可能是这条祖龙让她想到了前世为她战死的契约兽，炽火凤凰，让她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它就这么死了？”

“不，它早就死了。”帝九阙缓缓道，矜傲冷冽的声音带着丝说不出的低沉。

“灵魂未灭，可以转生，而灵魂之火熄灭后，便再无转生可能。”帝九阙眸色幽冽。

“这是一处封锁的异空间，没有生灵只有死灵。

战死后它们的灵魂也没有转生的可能，所以它们的灵魂只能在这里，伴随着黄沙以及无穷岁月缓缓消逝。

那一缕灵魂火，是它最后的执念所化，执念完成，便会永远熄灭。”

灵魂火熄灭，也代表着它的执念完成了。

云轻言看了一眼身旁帝九阙冷峻的侧颜，骨龙那低沉虔诚的声音还在她心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