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朕要出宫。”

一个人呆在上阳宫中太过难熬，他要去秦府陪在秦沐白的身边。从秦沐白豁出命守护他的那一刻开始，他把秦沐白当成了自己最值得依靠的人，安静的陪在秦沐白的身边，哪怕不说话，他的心里也十分的开心。

“陛下，现在外面混乱，您出宫不太合适。”

夏羲和停下脚步，看了阿牛一会儿，“现在这世道，何时平静过。”

世道平静了，他的身边也依旧不能平静，谁让他站的高看得远，又那么欠揍呢。想取而代之的人数不胜数，三岁孩童都知道身为君主的好处，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因着他手中掌握的权力，被韩清民刺杀过一次，以后的岁月中，在黑暗中有无数想置他于死地的人。

外面开始下雨，街道上行人稀少，阿牛得到他的命令，破格在马车内陪伴着他。两人对外是君与臣，其实夏羲和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哥哥对待，放心的让他去做很多事情。

“你呆在朕的身边，可曾有什么怨言。”他不喜欢强人所难。这些日子，他发觉阿牛对他日益生疏冷漠。

“臣是心甘情愿的呆在陛下的身边。”

嘴上虽是如此说，秦沐白看他神色，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若是不喜欢这里的纷乱，可以随时离开。”夏羲和说道。

阿牛一听，顿时着急了，“陛下要赶臣走吗？”

“没有，是看你最近郁郁寡欢，在朕的面前总是沉默寡言，想着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臣是在替陛下担心，陛下应该提防着国师白术，国师白术把联系上他的方式告诉了您，您应该把这一点说给秦将军听，秦将军前些日子想通过百越王杨梵之手联系上国师。”

面容精致，性子沉稳，平时又不苟言笑的国师。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他在先帝跟前当差，见过白术一次，那一次他与白术发生了冲突。先帝跪下来求白术。样子甚是狼狈。等白术一走，先帝魂不守舍，没过多久便让他离开，等他回到淮阴没几日，收到先帝过世的消息。先帝的死与白术有关。

“国师信任朕，才把联系上他的方式告诉了朕，朕若是把此事告诉了将军，便是违背了当初在国师面前说过的话。”夏羲和满嘴的理由，他的话告诉阿牛，他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秦沐白。

“在国师和秦将军之间，陛下最信任谁？”阿牛又问。

“秦沐白。”夏羲和不假思索的将这三个字脱口而出。

他自己的命都是秦沐白救的，为了救他，秦沐白豁出半条命，一次次的救他与危难之中，这份情谊谁都比不上，谁是真的对他好，他心知肚明。

“秦将军为人正直，见多识广，陛下多与将军商量，一定有所助益。”

夏羲和沉默着，秦沐白是有什么魅力，让阿牛都开始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