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好,就当我是乱说的好了。”宁成业低沉的冷笑不断从话筒里传来,蒋红脸色发白,曾经对她而言分为沉稳可靠的丈夫,此刻的表情宛如从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冤魂一般阴冷生寒。
蒋红握着话筒的手不断用力,差点忍不住一把挂断电话,却还是忍不住想找他问个明白,问问他明明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为何他能把他们的感情说扔就扔,还有他们两个的小儿子,他连儿子都不想要了吗?
她嘴唇颤抖地翕动着,宁成业却仿佛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一般,立刻收了声,沉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毛毛到底是谁的孩子吗?”毛毛,就是蒋红为他“生”的孩子,但他根本不信任蒋红,所以在孩子一出生就做了亲子鉴定,果然不出他所料。
是以,他这些年所承认的,唯一的孩子,就只有宁宁一人。
蒋红看着他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她脸上一阵涨红,不经意间瞥见一旁女狱警嫌恶的眼神,心中羞恼交加,失声吼出声:“如果不是你结婚之后还不肯碰我,我会和别人有了孩子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我会算计你和我同床共枕吗?明明你是我的丈夫,为什么你不肯好好对我?为什么你看我就像是看一个敌人!”
话筒里一时之间只有她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宁成业静静地等她发泄完,才重新把话筒贴在耳边,幽冷的眸光一动不动直盯着蒋红,不紧不慢打破了沉默道:“那是你自作自受。”
“你说什……”蒋红对着宁成业怒目而视,她还没说完,听到宁成业接下来的话,表情就变成了惊骇。
宁成业直接打断她:“你明知我父亲对葱过敏,严重时可能危及生命,却在他斥责你过后在早餐里掺入葱末,害得他进医院抢救了两天一夜才就回来!你明知道我母亲心脏不好,还有高血压,却带着你蒋家的孩子到我家里捣乱,让我母亲跟着照顾,她老人家性子好,不忍心拒绝,结果就是差点心脏病发!还有我的女儿宁宁,那个时候她才十二岁啊,还是个孩子!她发高烧那天外面下着大雨,可你这个继母做了什么?不仅借口出门和别的夫人联谊故意关上大门,还对晚上高烧不醒的孩子不闻不问,连口热粥都不给她喝,要不是我通知了我爸妈回来……”
旁边的女狱警越听表情越是匪夷所思,她这一刻只觉得蒋红这个继母堪称极品典范了,她给女儿讲的白雪公主故事里的巫婆皇后也不过如此了吧。
“够了!够了!你别说了!”
话没说完,蒋红的表情就变成了惊恐,然后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盯着宁成业冷漠的表情,心不断往下沉,喃喃道:“……成业,你相信我,我也不想的,谁让你爸妈和那个小丫头片子那么讨厌……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小小报复一下……”
宁成业厌恶地撇开头,不听蒋红说话还好,一听他觉得更恶心了,哦,就因为我家人不接受你,你就能害人了?普天之下新媳妇与婆家有矛盾的不知道有多少,要是都想蒋红这样,动不动就把人送进医院,全中国还不得因为家庭战争给击沉了?!
再说,你想尽办法想嫁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我家人不接受你吗?既然嫁进人家做媳妇,要么就做好忍气吞声的准备,要么就想办法缓和家庭之间的矛盾,从来没听说一言不合就下手害人的!
而且一个人讨厌她说不准是别人有问题,全家人都厌恶,难道还不能让她反省一下自身?都这个时候还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这个蒋红……宁成业想到了过去这些年家人糟的嘴,骨头缝里都透着冷漠。
“我没有……没有……”蒋红徒劳无功地试图解释,然而宁成业已经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如果不是担心蒋红会因为他不出现胡言乱语污蔑宁家,他也不会出来这一趟。说清楚了就好,这个地方从来就不是能留的住**的地方,想必此时此刻,蒋红这些年在宁家做的“好事”,已经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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