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秦茉的院子,知棋也跟着过来。
“这明显就是……”
“还是尽快地处理掉为好,也不知这蛊毒的厉害。”秦蓁深知,秦茉是被下了巫蛊,难道是秦璃所为?
她一面往回走,便瞧见迎面走来的人。
大韦氏匆忙赶了过来,“听闻十xiao jie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想来是思念姨娘了。”秦蓁不动声色地说道。
大韦氏听着她的话,神色倒是没有流出任何的异样,只是略显悲伤道,“原先我一直在忙,倒是没有瞧瞧她,怎的就突然走了呢?”
秦蓁敛眸道,“命该如此。”
她说罢之后,便先离去了。
大韦氏也只是在一旁感怀着,瞧着倒是有些伤心,被搀扶着也离去了。
秦蓁回了自个的院子,看向知茉道,“这几日三婶都在忙什么?”
“回大xiao jie,到底没有旁的,只是今儿个去了六xiao jie那处。”知茉接着道,“不过奴婢瞧着三夫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七妹妹想来才是她最看重的,只是不曾想到,被六妹妹害死了,想来三婶也是心知肚明的,她之所以没有揭穿,乃是为了保存她的颜面。”秦蓁淡淡道,“今儿个前去六妹妹那处,想必也是警告她。”
“那三夫人留在秦家又是为了什么呢?”知茉继续道,“四夫人与三夫人难道是一伙的?”
“也许吧。”秦蓁慢悠悠道,“不过如今十妹妹没了,又与巫蛊之术有关,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知茉低声应道。
秦蓁深吸了口气,便行至房。
知棋走了过来,“大xiao jie,奴婢派人盯着了,六xiao jie那处自从三夫人去过之后,便一直待在自个的院子里头,没有任何的动静。”
“我知道了。”秦蓁淡淡道,“十妹妹那处,你让福妈妈尽快将尸体处理掉,毕竟,她是庶出,到底也不会引起过多的关注。”
“是。”知棋垂眸应道。
秦蓁抬眸看着远处,不知为何,只觉得事情透着几分地诡异。
秦茉不过是个被娇惯坏了xiao jie,自然也不会掺和到这其中的算计中,无非是被利用了。
难道她之前无意中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被杀人灭口?
她眯着眸子,想来秦茉也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知茉此刻进来,“大xiao jie,可是要仔细地查一查?”
“查什么?”秦蓁淡淡道,“你瞧瞧三婶的神色,再看看六妹妹,这二人似乎也透着疑惑,显然并非是她二人所为,这巫蛊之术出自韦氏,想来也有旁人暗中要栽赃嫁祸。”
大大韦氏此刻回了自个的院子,听着适才秦蓁的说法,心中腹诽。
“人回来了吗?”大韦氏沉声道。
“夫人,回来了。”一旁的崔妈妈回道。
没一会,便瞧见一个丫头走了进来。
“夫人,奴婢瞧见了,十xiao jie死得的模样极惨,像是中了巫蛊。”那丫头低声道。
“我知道了。”大韦氏脸色一沉,便让那丫头退下了。
崔妈妈等那丫头离去之后,看向大韦氏道,“夫人,这十xiao jie为何会中巫蛊之术呢?”
“我也犯不着将巫蛊之术浪费在她的身上。”大韦氏不屑道,“如此反倒暴露了自个。”
“可是大xiao jie那处,必定会怀疑到您的身上。”崔妈妈接着道。
“不妨事儿,再过几日我便回去了。”大韦氏深吸了口气,“你且盯着六xiao jie,莫要让她再多生事端。”
“是。”崔妈妈应道。
大韦氏待崔妈妈离去,缓缓地坐下,越发地觉得古怪了,难道韦家来人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看来还是尽早离开京城为妙。
只不过,为何秦蓁会隐瞒秦茉的死因呢?这让大韦氏生出了疑惑。
难道她一早便知道秦茉并非是她所为?
大韦氏如此一想,腾地起身,连忙将崔妈妈叫了过来。
崔妈妈匆忙地进来,“三夫人,您怎么了?”
“四夫人何时抵达?”大韦氏看着她道。
“最快也要半月。”崔妈妈接着道,“夫人,听说大召国的长公主也是那个时候抵达。”
“这……”大韦氏脸色一沉,“我们过两日便先回去。”
“不等四夫人了?”崔妈妈问道。
“不等了。”大韦氏叹口气,“若是与她碰面了,到时候,怕是会惹出事端来。”
崔妈妈虽不解,却也应道,“六xiao jie呢?”
“带走。”大韦氏冷声道,“不能将她留下。”
“是。”崔妈妈连忙应道。
次日。
秦蓁一早便离开了秦家。
她只是去了之前端木阙留下的那个别苑内。
等到了与医馆后院一样的地方,她也只是静静地坐在院子里头。
半晌之后,便瞧见一人站在她的面前。
她缓缓地睁开双眸,也只是半眯着,“这么快便到了。”
“你特意过来,想来是有事要问。”端木阙看着她道。
“嗯。”秦蓁轻轻地点头,“韦氏一族,你了解多深?”
“想来,有人动手了。”端木阙淡淡道。
“嗯。”秦蓁随即便将秦婳与秦茉之事说了。
端木阙也没有想到她会与自个说这些,只是静静地听着,许久之后,才开口,“正如你所料,此事并非三夫人所为,那会是谁呢?”
“哎。”秦蓁盯着他,问了等于白问啊。
端木阙并不想多言,毕竟,他很清楚,若是他真说了什么,到最后,她也只会按照自个的心思去走,如今她也不过是在发牢骚罢了。
秦蓁挑眉,歪着头不理会他。
端木阙也只是静静地坐着,过了许久之后,才开口,“你若是觉得烦闷,便常来这处坐坐。”
秦蓁仰头看着远处,“也不知师父如今身在何处?”
“许是在远处瞧着你呢?”端木阙淡淡道。
“长公主马上便到了。”秦蓁扭头看他,“难道你不想娶?”
“何必多问?”端木阙淡淡道,“你不是最清楚。”
秦蓁嘴角一撇,“不过,她此次前来,目的不纯。”
“你原先也是大召的人。”端木阙低声道,“记得当初,你可是一心站在大召的。”
“我是一心站着,可是大召给了我什么?”秦蓁讥笑道,“也许,我并不属于大召,有时候我在想,我也不属于云国吧。”
“也许……”端木阙嗤笑道,“这世上哪里那么多的也许?”
秦蓁也不知怎的了,突然有些感慨,不过如今瞧着他时,反倒笑了。
犹记得当初那个只专注药材的少年,一身青衣,略显稚嫩的脸庞,让人瞧着宛如一个痴迷的木头,可是现在?
他一身锦衣长袍,头戴冠玉,冷峻的容颜,深邃的双眸,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浑身便透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冷冽之气。
他是与生俱来的王者,只不过在大召的时候,刻意地隐藏了起来。
她勾唇一笑,“你身为太子,应当是日理万机的,怎会如此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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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耐哒们,昨天吃坏肚子了,咳咳……现在补上,晚上还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