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倩儿总觉得浑身舒麻,功力全失,似乎中毒很深。是不是无可药救,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独自一个人贪睡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一动也懒得动。
她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与存在。
因为,进来之时,所路过的房间里都有一个女人,孤独而寂寞的女人,瞧她们的脸色皆浮现出些许不情不愿的色彩。而且苍白,虚弱得要命。
虽然功力全失,但她的头颅里却是很清醒的。
功力?功力……
她好像明白了,猜测到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人在这里,而且都显得有些不正常。
白倩儿悚然一惊,吓得汗水湿透全身。
因为,这里没有男人,也不像是做生意的地方。而一个做人肉生意的地方,往往是有许多男人进进出出的。
这里唯独地男人就只有磨刀的老人。
磨刀老人功力深不见底,深得足可叱咤风云,傲笑苍穹。
白倩儿突然明白了,明白了他的功力为何如此神奇,高深莫测。
女人?功力?
她明白了磨刀老人为何会拥有这么多的女人。因为,磨刀老人是用了江湖上最毒辣的练功方式——采阴补阳大法。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女人,才会有如此惊天骇地的内力修为。
她有些害怕,害怕得发抖。
夜,在一寸一寸缩短,皓月当空,照着许多归家的人。
磨刀老人走来了,人未到,却传来了他爽朗的笑声,呈现出他那种对生活的得意之色。
或许,他过的就是那种皇帝般的生活,后宫佳丽三千人。
因为,他练成了这么多年来苦等的刀法——七色逍遥刀。
传说这七色逍遥刀法,需要采阴补阳之功力,神刀门的七色宝刀,另以七色烟火之光芒,才得以练成。
磨刀老人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与先前的冷漠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怪不得有人称赞天下第一刀为阴阳刀,而不是他的刀法能分阴阳,却是他的脸色阴阳不定。
他淫邪得有些令人作呕,两支粗糙的魔爪已然伸向了白倩儿的衣衫,衣衫除去,裸露而出的是白倩儿天下第一美的肌肤,白皙得如欲滴落的奶汁。肌肤水嫩而弹指击破,令人好生怜悯,也极度地拨动你的心灵。
血液在加速循环,似乎剧烈的要爆炸开来。磨刀老人将身子凑了上去。
白倩儿丝毫没有动弹。因为,她已然无力反抗,哪怕是死也找不出一丝力气。
她眼眸里充满了绝望,燃起了杀机。
她在等待,在等待……
“主人!……”是可人的叫声,见状她止住了口,没有继续往下说。
磨刀老人喘着气,粗声粗气地说:“怎么啦?也不挑挑是什么时候!”说完他又准备去吻白倩儿。
“所有的女人都被放走了!”可人吞吞吐吐地,颤抖不已地说。
“什么?”他一个弹身从床上直飞而去。
“在哪里?”随即传来他的吼叫,显然已是怒火中烧。
“刚刚……”可人实在有苦难言。明明白白地瞧着那人在这里等,而且还是那人让她去叫的磨刀老人。可是,就这么短暂的瞬间,人咋就消逝得无影无踪呢?
令她百思也不得其解。
“遭了!”但见磨刀老人一箭步飞身闪进了白倩儿的房间。
可是,人呢?
不能动弹的白倩儿不见了,那么大的一个人活生生地不见了,不翼而飞?
简直令人有些不可而信,在这一瞬间,在天下第一刀的眼前消逝,消逝得无影无踪,丝毫未见痕迹。
哪怕是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
磨刀老人有些踌躇,质疑自己的眼眸,为何瞧不见。
他有些懊悔,懊悔自己,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竟然上了別人的当,中了別人的声东击西。
他目睹着窗外的一切,脸上阴暗而潮湿,如大雪即将来临的时刻,冷得让人窒息,害怕。
可人在旁静静地瞧着,身子颤抖得如筛糠似的忙个不停。
她沉默不语,半句话也不敢说。因为,她深知磨刀老人的脾性,一定是不会轻饶她的。她在习惯地等待,等待磨刀老人的惩罚。
这样所获得的惩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当她做错了一件事,身上便会多上一条疤痕,一条永不褪色的疤痕。
磨刀老人依旧从柜子里拿出鞭子,举鞭挥出,直有雷霆万钧之力,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啪”的一声,鞭子着地,鞭子落在了女人的身上,着着实实地打在了可人的身子上。
她没有躲闪与逃避,可人没有躲闪与逃避。她在接受一切,一切不可理喻的惩罚与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