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石门，水鬼从石壁上取了火把，点燃，递给江凌月，开口：“顺着这条铁链梯一直往上爬，到顶端后，左手顺着顶部往左侧摸，会找到一个机关打开顶部的石壁，再继续往上，你就能回晋阳城了。”

江凌月不肯走，她站定在原地，看着水鬼，问：“我不是慕容朔的女儿，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水鬼：“皇族宝库、晋阳城，这些本就是属于你的财富。”

江凌月觉得理解了水鬼的话，可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没明白。

“如果我不是慕容朔的女儿，我又是谁？为什么慕容朔要把我当女儿一样养？甚至放弃了自己生儿育女的机会？”

水鬼平静的凝视江凌月，沉声落下一句话，“你若真想知道你是谁，往北走，那里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说完，水鬼伸手，触碰了一下江凌月的脑袋。

他惨白的大手带着奇异的温柔，轻轻抚过江凌月的墨发，轻声道：“走吧。”

言闭，水鬼转身走入了那扇石门，关上。

石门内侧，落锁的声音响起，水鬼把门锁上了。

江凌月举着一根火把，黑暗中沉默伫立良久，这才照着水鬼的话，开始顺着铁梯往上爬去。

有了水鬼的指引，江凌月一路进展很顺利，等她通过水鬼说的那扇暗门，又往上行进一段路后，江凌月惊奇的发现，这里居然是她曾经来过的碣石山北部的那处废弃矿洞！

走出矿洞时，夜色才褪，正是晨光初露。

江凌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随即裹紧了衣服，朝浮山走去。

一路上，江凌月都在思考方才水鬼说的话。

慕容雪不是慕容朔的女儿？但却是皇族宝库和晋阳城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