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冬溪懊悔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呼唤。
“三殿下驾到。”
这一声是实在把冬溪以及院里几个人都吓着了,忙地都站的笔直起来,待一位身穿金裱麒麟锦袍的男子走进来,一行人起身躬腰行礼道。
“参见三殿下。”
那男子倒也不急着喊免礼,就这么把一行人晾着,慢慢地走过来,先是走到栀塬身旁,轻笑了番,又走到冬溪面前,右手抬起冬溪的下巴,仔细观察冬溪的容貌。
“倒真是琼花美人乡啊,你瞧瞧,两个人都生的这般标致,一个啊,迷得穆大人违背我的意思,又被百里府扫地出门,还害的他被全汴京的人笑话,另一个,更是倾城之容色,不知道咱们韩大人能不能把持的住啊哈哈哈。”
冬溪听到这番话虽气愤,但他知眼前之人非自己能得罪的,所以只是默声恭敬地躬着腰,不敢作任何言语,他余光瞟了下栀塬,见栀塬虽眼眶红润,却仍毕恭毕敬地行礼着,也瞬时放下心来。
三皇子见两个人倒挺沉得住气,不是那般好激怒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人昨日被赶出百里府这件事,便更是生气,那百里封晓这般不识抬举,敢打本皇子的脸,那今日我便要好好收拾你们。
“能生出这般花容的少年的母亲,怕也定是个牡丹美人呢,你说是不是,小余子。”
旁边的余公公听见自家殿下的授意,立刻反应过来顺下话说:“是啊是啊,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位公子都这般漂亮,想必那夫人,定比那翎春楼的头牌还有漂亮呢。”
冬溪此刻捏紧拳头,怒火直烧心头,沉声道:“是的了,有的人生来便是尊贵的,如三殿下般;有的人生来也只有些容貌,像是凌某;而有的人生来便是没了根的,哦,不对啊,这怎么生来,没了下面可哪来接下的生来啊。”
那余公公听的气的直跺脚,颤着右手指着冬溪直喊:“你,你……”
还没说完,三皇子便抡起右手猛地一巴掌抽向冬溪的脸,冬溪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惊得一旁的栀塬有为也顾不得礼节,赶紧去扶。
“下.贱的东西,敢羞辱我的人,你仗着谁的势力给你的胆。”
冬溪跪躺在地上,右手摸着脸,刚想要爬起来,便被院门忽然的一声吸引了注意。
“我的。”
冬溪含着泪,看着门口的百里封晓踏进门来,眼神如往常一般冰冷,却掩饰不了一丝杀意,他慢慢走到三皇子身旁,双手作揖微行下礼后,立刻一巴掌把余公公扇倒在地,这一巴掌可比三皇子刚才那一掌重上太多,打的余公公几颗牙连着血水掉了出来,重重地摔倒在一旁。
“你仗着谁的势力,敢这般待我和韩大人的贵客。”百里封晓话虽然是说余公公的,可却正对着三皇子说,眼神犀利,竟吓得三皇子一时失了神。
“狗仗人势的腌臜货,三殿下也留的这种人?”
三皇子一时有些慌神,过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愤地指着百里封晓说道:“你,你敢打我的人,你竟敢以下犯上。”
“你只管去官家面前告我以下犯上,把事情全委说清干系。”
百里封晓冷眼看着三皇子,毫无退步之色,反而步步紧逼。
“我看官家,会不会为了一条没根的狗,来寻我百里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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