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郭宁符认识四年,从来没试过这么重语气对他讲话,但郭宁符三个月前的行为真的让他所有的幻想破灭,仿佛坠入深渊。
郭宁符看见他眼里冰冷的火焰,仍是轻笑,明明心里都已经痛的要死,还是装作一副混蛋的样子,把人强硬搂过来,咬了一下男人脖子上的吻痕。
“昨天你跪舔的的确挺卖力的。”
“无耻!”
“谢谢宝贝儿夸奖…”郭宁符说完,再次把怀中人压下去,进行再一轮的“惩罚”。
白凉看完手机的短信,默默把郭宁符拉进黑名单,然后开始思索,是不是真的要给沐槿上药。
当白凉真正准备要付诸行动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磨蹭到了十一点,沐槿都已经回书房,不知道有没有睡了。
没办法,白凉可不想沐槿的伤口加重伤势,又拿这个来威胁他,只好来客厅打开医药箱,看里面什么是沐槿需要的。
结果看着看着,白凉就摸到了一个光滑的白色瓶子,瓶子是瓷制的,摸起来很冰凉,上面没有任何标志。
白凉盯了这药膏半分钟,才想起来这是白妈塞给自己的退疤膏。去年他手受伤,结疤后因为之前拖太久不处理,而留下一条挺明显的疤,白妈说这样看着渗人,硬是逼着他涂了两个星期药膏,还天天视频盯着他。
这去疤膏是白妈在他高考完带他去爬山,偶遇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便向他买了。白妈腿受过伤,很明显的疤痕,因此他经常听到白妈唠叨自己的腿不好看,真怕白爸嫌弃。
所以此刻白凉攒着这个小瓶子,望了一眼书房。自家母亲说女孩子很在乎外貌,那假如沐槿背后留了疤,是不是也会像白妈那样嚎啕大哭?
一想到那个画面,白凉就抖了两抖,把瓷瓶也拿了出来。
把手套带上,东西带全之后,白凉终于鼓起勇气,准备打开沐槿书房的门。
他此刻全都想着待会该怎么才能最大限度的不碰到沐槿,也不会看到自己不该看的东西,却完全忘了还有世界上还有“男女有别”这种东西,当他敲了敲门,进而打开,开了灯正准备走进去的时候…
“啊!”沐槿赶紧用手捂住胸前的被子,惊恐看着白凉。而白凉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地上的假发,再看一眼中短发的沐槿。
“你的头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