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酒店总统房内，明亮灯光照满整个房间，沙发躺了位鼻青脸肿的女人，女人鼻梁被打歪被贴上了几张创口贴，嘴角淤青变得发紫，黄色裙子被扯的很乱，用过的套子被丢在地上。

女人酸痛中起不来身，没有任何遮挡物，该露的地方都暴露在空气中，泪水止不住往下掉，歇斯底里吼着嘶哑的喉咙：“陈炜，你王/八蛋。”

陈炜整理好衣服，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叉搭在桌子上，双眼微眯极为享受的吐了口烟圈：“宝贝怎么了？我还不够爱你吗？”

女人哭声减小，想拿什么遮挡自己，手却没了力气只能死死捂着脸，绝望的落泪。

外边的男人很快进来，丝毫没有注意沙发上的女人，将手上取的档案交给他：“先生，你要的。”

陈炜只抽了一口的香烟熄灭，接过男人手上的档案，随便一翻不用细看都明白里面的内容，把腿放了下来。

“票我给你买好了。”陈炜打量面无表情的男人，起身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没人能找到你。”

男人重重点头：“谢过先生。”

陈炜眼光一挪，伸手将沙发上自己蓝西服外套扔到女人身上，一副王者姿态的站直望着远处夜间的楼宇，问：“那老头没醒吧？”

男人很快接话过：“没醒。”

陈炜嘴角上扬着抽笑，仿佛意料之中，再次点起香烟：“他最好永远都不要醒来。”

————

夜灯喧哗，接近步行街旁边的十字路口是片霓虹灯闪烁的夜总会和多家酒吧，热辣的音乐在里面传出来，滚进到车流里的人耳里。

十字路口的红灯停在八十秒间，观州背靠在背垫上，微微侧头看了眼身后的谢满，她低着头捏着衣角，乱杂的发丝在车内冷空气里微微动。

十分钟前他说谢满是她女朋友，关心到现在没有敢同她道歉，这下卡在喉咙的话说不出口，也不知道怎么告诉谢满，他是焦急才开口。

他主动说出自己想要她那刻，自己内心都懵，很多时候面前一些事情需要勇气，这些逼迫观州去想维持想表达的感情，就是对谢满的喜欢。

绿灯一闪，观州驾车飞快穿过路口，耳边喧杂的音乐声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车内的寂静。

观州都快分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这么安静了，每次两个人单独相处都聊不起来。有时候不聊天不说话，让他有种失落，无法跟谢满搭起话题的失落。

夜里温差大，窗户钻进来的风有点凉，观州伸手把空调热度调大了些，想点两首音乐手指一顿怕谢满不喜欢，缩回手继续驾车。

谢满此刻心情不太好，她脑子一直冷静，不论是刚才在进警局还是回来，她都清楚自己可能只是被打了。

她感受不到两腿之中有什么疼痛，身体也没有恶心的反应，但她就是疼周身都疼，包括她背上传来的发麻，足以让她心情低落到谷底。

从来没人打过她，即使是谢意也没有打过她，这对她来讲不是所谓的娇生惯养，而且想报警去救人自己还出了事，若对方将她带走完全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些东西她可以迅速调节，也可以真正冷静下来，但没想到到小区门口就遇到了观州，她虽惊讶于他表达的关系，但更难受在自己的狼狈暴露在他面前。

她还没有去听陈莉的话，好好去了解他，知道他的兴趣爱好和喜欢的实物，知道他作息规律和他理想的类型，知道他一切。

谢满吸了吸鼻子，这次把眼泪逼了回去，知道哭没有用，不如直接坦然去面对。

“我会查清楚的。”观州将车开进停车场，月光照不到的暗处，将他的背影吞没，“有我在，不会让你再出事的。”

谢满见他开了灯，低头看见手臂处淤青，食指轻轻碰了碰，如针扎般让她瞬间缩回了手。

观州下车给她开了门，瞥见她动作心里又是不好受，环过她的腰轻轻把她抱出来，见怀里的人睁大眼睛去看他，鼻哼一笑，把人放地上将车锁了。

停车场的光线在晚上几乎暗的看不到边，铺天盖地的闷热汽油味，扩散到车库里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