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趣，当真有趣！”乾石看着面色铁青的观荣，大笑出声，这般精彩的画面，当这么许久没有看过。

精彩的他都舍不得这么快杀了这人，乾石止住笑声，眼珠一转脸上再次露出猥琐的表情，弹指射出一道黑芒，直直射向观荣识海之中。

“前辈，我有法子帮你制住观荣真君！”

“哦？他不是你爹么？小子若你还想耍心眼，本座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上路。”

“呵，我没有这样连亲生骨肉都视而不见的爹，前辈只要答应，事成之后放晚辈一马。”

“好啊，你要是真能帮本座拿下这小子，留你一命又有何妨。”

……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观荣呆愣在原地，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落寞，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他护了五百年的亲生儿子之口。

他想痛骂甚至不顾一切，毒打一顿这个胆敢弑父的畜生，然而当他找回自己的声音时，张开口说出来的却是。

“为什么？”

“……”王城主看见父亲眼里的痛楚，逃也似的移开视线，脸上却没有丝毫悔意，观荣痛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平静。

“告诉本座，到底为什么！”

“对呀，快说为什么，本座也想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你，作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又是什么理由，误导你以为杀了自己的父亲，本座就会放你一命”

乾石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边点头附和观荣真君边说道，眼睛紧紧的盯着王城主，十分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趣事。

然而预料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王城主在听到乾石出尔反尔的时候，非但没有任何恐慌之色，反而满是‘早有预料’的样子。

王城主听着观荣真君的连连发问，眼底赤红一片，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终于在观荣一声怒吼下咆哮出声。

“你问我为什么？哈，当初你当在我眼前，亲手杀了母亲的时候，我也问过你为什么，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么？”王城主讽刺法一笑

“你说‘我儿要记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修为进阶面前，任何人都能牺牲’你可知道为何我明明资质不差，却始终修炼缓慢么？”

“为什么为什么？”乾石双眼放光，十分配合的接到。

“每当我闭上眼睛，母亲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就会在我眼前出现，任凭我怎么赶，就是赶不走，整整五百年啊父亲，你体会过这折磨么？母亲可曾在你梦里喊‘疼’么？”

“你母亲她本就该死……”

“凭什么！”王城主打断观荣的话，声音突然拔高“就是因为她生而为女子？就是因为她挡了你的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