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简单的破解阵法，而是瞬间改阵，变禁锢为拘留，难度不亚于重新布阵，并且一步都不能出错，向天赐自认为做不到的事，张瑞却游刃有余，轻描淡写间几道灵气下去便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半空中的阵盘上渐渐显现了一道半透明的身影，肉眼看上去虚虚实实飘忽不定，正是顾青城残留的意识，向天赐皱着眉头看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刚出来的刹那，虚影好像看了她一眼，这个想法吓了向天赐一跳。

残留的意识也也可以称之为没有任何感情的残影，就像残缺的灵魂一般，没有完整的个体，也就没办法作出自主的动作，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正好现在虚影的正前方，刚出现便和她眼神对上也不是不可能。

张瑞没有发现向天赐的反常，擦擦额头的薄汗，看了两眼半空中的虚影，松了一口气

“幸不辱命，师妹想知道什么，只要将神识覆盖在其周围，再由我加以引导便可，不过要记住抓紧时间，意识一旦暴露出来，最多只能坚持一柱香的时间”

时间紧迫向天赐暂时忽略心头异常的感觉，按照师兄说的方法，将神识拨出一部分向虚影笼罩过去，剩下一部分护住识海，缓缓闭上了眼睛

“是谁指使你刺杀我的”

“……无人……”

“那你为何想杀我”

长久的沉默过后，更加微弱的声音传进向天赐的识海“……沁心，厌恶，我必，除之”

原因就这么简单？向天赐听到答案后的第一想法就不信，不提顾青城是不是真的可以为沁心做到这种程度，单看沁心讨厌的人何其之多，她充其量也只是其中一个，顾青城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只盯上了自己，总不能所有沁心讨厌的人他都要除去吧

别说他能不能做到，就算做到了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最起码师兄调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还刺杀过其他人，想不通向天赐直接问道

“沁心讨厌的人只有我一个？为何单单盯上我”

“……不止，……不知”

为帮助阵盘稳住顾青城的意识，张瑞也将神识覆上了一部分，因此他也能听到顾青城的回答，和向天赐一样同样对他的回答抱有怀疑，甚至因为是他亲自调查的，此时要比向天赐更加肯定，顾青城那个理由不可能这么简单，而后面的‘不知’就更证实了这一点。

张瑞皱着眉，突然想到了当初调查顾青城的时候，查到的一件很是奇怪的事，当时因为和刺杀之事无关，也就没有多想，现在想来觉得十分可疑，于是直接传音给向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