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赐此刻愣愣的看着台上高大挺拔如青松般的男子，一身黑袍在台上清一色白衣中间显得格格不入，白皙的脸颊上一道从眉毛撕裂至唇角的疤痕狰狞间带着恐怖，只让人不敢久视，被疤痕修饰的眉间始终萦绕着股浓浓的阴郁，眼中不时闪过的煞气让人心惊。

从头到尾没有一丝表情，不同于他人的淡漠严肃，而是真正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像是一口荒废多年的深井，死寂中夹杂着满满的未知。

这副样子和向天赐记忆中的完全不同，若不是五官没有变，向天赐简直不敢相信，曾经带自己恶入封山派的阳光开朗的秦书竟然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或许是她的目光泰国灼热，付云山心有所感般的朝这边再瞥了一眼，看见没有多大变化的向天赐的瞬间愣了一下，又迅速恢复，被仇恨填满的心里竟然感受到了一丝轻松，恍惚间像是回到了曾经，自己还是那个因为师尊宠爱始终没心没肺阳光开朗的秦书，封山派也还是原来那样，可惜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付云山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疤自嘲地一笑，收起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秦书已经死了，只有背负着封山派所有弟子甚至白云届所有修士希望的付云山。

定了定神重新向着台中心走去，台下弟子的欢呼崇拜声，台上弟子的羡慕和嫉妒以及结丹真欣赏的目光，并没有让他产生一分得意和自满，深井般沉寂的心依旧静谧无声，这只是实现自己目标的第一个踏板。

“礼毕，众弟子自行散去......”

没等管事说完，一道散漫随意的声音响起，同时也将向天赐从震惊中唤醒

“付云山是吧，唔~这么浓的煞气，你在剑池拿到的是什么剑，莫不是为数不多的那几个邪剑吧”

付云山看了眼青凌一板一眼的行了个弟子礼，举止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但脸上没有一点尊重之意，对青凌的疑问充耳不闻。

这番表现正巧对上青凌的胃口，饶有兴致的啧啧舌，没有一点元婴真君的样子，直接站起身绕着付云山边走边点头“不错不错，颇有我当年的风范，行了我答应收你为徒了”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包括当事人在内全都不惊讶的看着台上抱着膀斜靠在座椅旁的青凌，有羡慕的、有不甘的、有诧异的......而对付云山来说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从没有见过这般不要脸的高阶修士，就连此前的青溯也是在没人的时候试探性的询问自己的，当时还不知道那件事怎么传出去的，现在看来分明是这为师祖有意为之，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对于付云山来说结果都是一样，不会因为围观弟子数量的多少而改变。

“弟子已有师承，此生绝无二师”

这句话就是间接拒绝的意思，目睹了这历史性一幕的弟子被付云山说的或满脸激动或遗憾不已，反观青凌却是一脸的不在乎，秉持着‘我想要的是不是我的都不重要’的原则，淡淡的说了一句

“哦，是我想收徒跟你无关，就这么定了，为师还有事就先行一步，徒儿切莫太过思念，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