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人道：“来了？！”

少年用力点头：“他们马上就要过我们村子了！”

农人一听扔下锄头跑的比少年还快，他仰头哈哈大笑：“回家带我儿子出去看大将军去！”

等到萧瑟和程将军领着一众将士进到这间村落时，两边已经站满了了。左右一路上尽是如此，他笑了笑，想着剩下路程不远，便侧首同程将军道：“我加快些脚程先走。”

程将军本就管不着身旁这位皇子，何况他是将来最有可能登上皇位那人。他道：“恕卑职不能陪同殿下。”

萧瑟摆手：“没事。”却抬眼瞥见远处立在屋脊上的一点白。他紧了紧缰绳向前两步：“我只需要提前这么多就够了。”

于是从镇中屋脊到林间枝叶再到皇城天启，斜前方始终有这么一抹白。那抹白最终没于永安王府，萧瑟调转马头：“程将军，我本该和你一起进宫，可府上还有些事情，劳烦将军代我和二哥说一声，晚些时候我再过去。”

程将军道：“殿下客气。”

萧瑟一笑，抖起缰

绳奔向朝思暮想的一方天地。之前尚未觉察，还以为一副棋、一顿酒、一场比试，不过因为风清月明，恰是你在身旁。而出征数月，共一片天幕，赏一轮明月，辗转而难寐的夜间才明白，棋局因你而起，酒因你而醇，就连你来我往间的一招一式，抽剥开层层叠叠，念起念落，也是因你而生。

书房门不久前才被敞开，轻轻浅浅的梅香散入院中。不比冬日闻着凛冽，现下竟能嗅出甘甜。

见门外人久站不入，无心道：“萧老板在门外站着，是等我去请吗？”

萧瑟低声一笑：“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了。”

一方天地，四目相接，久久无言。

时有时无的梅香萦绕在二人身侧，无心唇微微翕动，也不是心有千言万语，而是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萧瑟顿了顿，道：“和尚，我回来了。”

无心摇头笑了笑，端起酒盏：“出征前欠萧老板的那杯酒，我先干为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