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萧瑟回握上无心，略略用力将无心带着一同走到窗边。他抬手合上窗棂后问：“还冷吗？”

无心笑的真诚：“是不太冷了。”

两人就站在窗边，楼外风声大作，拍的窗棂不时作响。萧瑟道：“你放心，关好了。只不过……”他话锋一转：“你可知我想要什么？”

无心反问：“萧老板想要什么？”

天色陡然一暗，便是两人都站在窗边，也有一大半轮廓没在暗处。萧瑟手收紧了些，无心食指在他腕内摩挲两下，道：“萧老板心思深沉，我是想不到你想要什么。”

萧瑟却毫不留情：“你猜得到。”

“是吗？”无心道。

萧瑟沉声：“我想要

你。”

有些事情就算早已心照不宣，可亲耳听闻，到底还是有着别样的情愫。落地的衣衫从窗边一直沿到塌前，萧瑟眼角氤氲起浓雾，清明湖水顿成潋滟波光。无心将他鬓边青丝勾到耳后，最初印在唇角的吻一路延至耳畔，他低沉一笑：“巧了，我和萧兄弟，想的一样。”

楼外的细雪越飘越大，待明日便可积上一层。临江楼内，许是地龙烧的正暖，起伏间，萧瑟神识有些模糊。他如同陷落波涛的扁舟，涨落由人，欢愉不由己。攀在无心肩头的双手越收越紧，无心拉下他一只手两人十指相扣，微微用力：“在想什么？”

萧瑟低吟一声捡起些清醒，偏头看着一旁道：“在想僧人五戒十善，你还记得多少。”

无心又一用力，萧瑟眼中立时沁出水光。

“口是心非。”无心低声笑道：“萧老板希望我记得多少？我现在唯一能记能想的，就只有你。”山川海河，眼中能容下的，也唯有你。

雪落江中转瞬即逝，若非是见过江面封冰，恐怕还真会以为江水岿然不动。萧瑟牵起两人交握的手在唇上流连，目光灼灼。无心心绪如波如涛，思往念今，惟愿日日与天争春。萧瑟双手重攀上他的肩头，起承转合，随心而动。

“无心。”萧瑟咽下呻 吟唤着他的名字。

无心慢了下来：“在呢。”

“无心，我想和你共看场雪。”

“好，那我们便一起看这场路上无行人，江上无钓叟。天地之间，唯你唯我的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