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刘楠之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又一些犹豫,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教室,而刚好和出教室的严耀打了照面,两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严耀挂上礼貌的笑容招了招手说:“早。”
刘楠之不自然的回应道:“嗯,早。”
接着擦身而过。
而正在装水的尤佳佳和严耀好基友商炔目睹了这一幕,眼神迅速交汇了一下,得出了结论此事必有蹊跷。
于是尤佳佳装完水立刻跑到刘楠之旁边问:“那个楠之啊,你和严耀又吵架了?”
刘楠之听到问出的那个名字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后迅速恢复平静:“没有。”
尤佳佳一脸不相信:“不可能,你俩一起哪怕是吵架,差点打起来,都没这么尴尬过,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刘楠之讶异与尤佳佳的心思细腻:“真的没有,就是昨天晚上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太滑稽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尤佳佳有些吃惊的问:“是…这样吗?”
刘楠之说:“当然啦,是楼梯动的手,我屁股还疼呢。”
尤佳佳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说:“哦~那就好,不知道还因为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爱恨情仇呢?”
刘楠之继续哄着尤佳佳说:“怎么可能,我哪敢啊!”人家可是校长大大家的公子。
尤佳佳抱着水杯暖手问道:“嗯…可是我还是觉得你俩有点奇怪,你以前怼他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怎么最近开始软下来了,说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可告人的秘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有,他爸是校长,你就说我慌不慌,而且我他妈还拒绝了校长儿子的示爱,你说绝不绝。
耳边突然响起。
你以为你接受的谁的爱,是校长大大儿子对你的爱。
刘楠之晃了晃脑袋说:“唉,你那个关注的大大好像更新了,你看了没。”
尤佳佳立刻激动的掏出手机说:“什么!!!更新了!”然后在解开锁屏的时候,脸上迅速回复平静,“果然有秘密,说吧!不要逼我,某人上次元旦晚会上…”
刘楠之一把握住尤佳佳的手机说:“他爸是校长。”
尤佳佳收回点向相册的手指沉默了片刻说:“…嗯,你服软是对的。”
早读刚开始。
严耀踩着点回到了教室,笑着温柔的注视着刘楠之。
刘楠之觉得这个笑怎么看怎么慎得慌,打了个寒战继续和文言文战斗。
接着班主任老钱,腆着肚子,抱着数学教案走了进来。
老钱,全名钱德顺,外号钱串子,因口袋里时常有一把硬币,走路经常发出硬币碰撞的声音而得名,看起来慈眉善目,擅长打感情牌,笑面虎,但对班上学生绝不含糊,时而像严父,时而像慈母,感性与理性在他身上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分配。
老钱把站在讲台上,把教案随手一放,讲台上的粉笔灰扑腾了起来,前排讲台的同学立刻捂住口鼻,用本子扇了扇。
钱德顺睨了一眼讲台旁的同学,清了清嗓子说。
“同学们啊,早读先停一下,鉴于最近有个别老师向我反应,班上有些同学上课经常说话,这里我就不点名了,但是你们也要知道分寸,“钱德顺用粗砺的手指,指了指右上角的黑板说,”自己看看离高考还有多少天,今天趁着早读,我们把位置调整一下,我念到名字的今天早读后把位置换好,有意见的当场可以提出来,别说我强迫你了。”
刘楠之听完这番话,没来由的有一种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然后他就听到了。
“刘楠之和商炔换一下。”
“聂乐和吕丛岩换一下。”
“…”
商炔是严耀的同桌。
商炔平时一直没睁开的眼睛今天让刘楠之看到了它的全貌,和刘楠之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尤佳佳。
撇到严耀扫过来的视线,立刻回过头深吸一口气,眼睛又恢复了平时的大小。
而严耀坐在位置上安安静静的看着书,对发生了什么充耳不闻。
刘楠之当下心乱如麻,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