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

有孩子？”这推测太离谱了，闵尧不太相信。

“与其说是孩子，不如说是弟弟或者妹妹。她家......至少有四口人。”

“你又怎么知道的？”

“她替她阿娘收束的衣服里，有胸衣的款式比较特殊。”

闵尧听得眼睛都大了：“这你都注意？”

“我是天师。”

“天师也不能随便注意别人的胸衣啊。”闵尧看陆不悔的眼神都变了。

“若是不多留意些，我怎么知道请我招魂的人说的真话假话。他说自己如何如何，我便信了，万一招来的是恶鬼，拖我下阎罗地狱呢？”

闵尧突然打了个喷嚏，声音有点大，惊起了几只飞鸟。城楼上的巡防灯也亮起来了。

陆不悔望了一眼，拉着闵尧就走。

闵尧一边观察着巡防的动静，一边揉着鼻子：“这世上真的有鬼？”

陆不悔没想到闵尧这么迟钝，脚步停了停。他以为这人能分辨出人、鬼，方才在这个话题上和自己纠缠不过是图个口快。毕竟七年前，他救回闵尧后，因为咒术，闵尧的体质就偏阴了，而且今晚在招魂时他就发现闵尧不用沾他的血也能看到一些东西，所以就没有给他用。

可谁能知道这人问这话是认真的。

想到这些，陆不悔的眼神深了些。

眼见着巡防重新安静下来，闵尧拿刀柄戳了戳突然变成木桩子的陆不悔：“你怎么不说话？”

“你今夜见到的绿萝，是人吗？”

闵尧哑火了。他倒是希望自己见到的都是幻觉，但好像，是真的。这可怎么办？他跟着这天师走的时候，还说要探探他的底细，看看京都百姓都怎么被这些江湖手段哄骗的，谁能料到他现在好像也被哄得将信将疑了。不，也不是将信将疑......闵尧看着陆不悔牵着自己的手，是完全相信、根本起不了疑心，还有些为美色所迷，春心萌动。

他出去这三年，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他弄清楚了一件事——他仿佛有龙阳之癖。但这说不过去，他几个时辰之前，还在高台上揪着对方的领子吼人。怎么转眼，抱着对方飞了一会儿，在柜子里藏了一会儿，树林里蹲了一会儿，就一点火气和正经都没有了？

想着想着，闵尧的眼神落在了陆不悔的腰线上：或许......是太好抱了？两人距离太近，他有些轻浮了？

“好像安全了。”陆不悔牵着闵尧换了一个地，再回头看着闵尧，眼睛眯了眯。

闵尧觉得鼻子痒痒的，下意识擦了擦：“怎么了？”

“你在流鼻血。”

闵尧强行把自己黏在陆不悔腰线上的眼神撕下来，捂住了鼻子：“是吗？可能是今早吃了羊蝎子，有些上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