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那小姑娘也不见了踪影。

闵尧捏住了风车：“长安......这名字改的，甚好。”

“爷？”

“走，家去。我许久未曾见过阿耶阿娘了，他们可好？”说这话的时候，闵尧意气风发，说到最后，声音都上扬了不少。

家奴故作忧愁：“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恩？”闵尧又住了脚，歪着头去看家奴，“何解？”

小奴却没停，也没回答，只是大着胆子拉了拉闵尧的刀带，催促道：“快走吧爷，别再耽误了。”

闵尧拿这小子没办法，不想真的如同牛羊一般被牵着走，下狠心拍开了他的手，跟着快走了起来。只不过，走的时候堵着耳朵，把家奴那些“父母在不远游”的抱怨，通通当成了耳边风。

此时此刻，闵尧只有一个念头。

——京都，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爷，唉，我的爷，快要静街了，

您别这么大声了行吗？您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

不远处的院落里，一个戴着斗笠的蓝衣青年听见这声音，手上一抖，茶水洒了一地。

“陆师，可是这茶不合您心意？”

“无妨，有些声音太扰人心，一时失察。今日法事已毕，我还有些杂事，先行告退。”陆不悔浅浅行了一礼，不等人拦，他已推门出去。

可等他走到街上，除了还在飘荡的残魂和隐在暗处窥伺的几只眼睛，又什么都没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