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年老的学者在阐述了一遍自己的愤怒之后,然后问我能不能将这些珍贵的期刊卖给他们,或是有偿复印。
我先没有答应他们,而是先问问这些期刊在市面上到底可以卖多少钱。他们痛心疾首的告诉我,先前我给他们看的暗色岁月特刊如果没有被损毁的话,估计放到拍卖会上一百万金币起步都不是问题。我当时就觉得他们在逗我,一百万,还是金币,上天都拿不到吧。就算是一百万的银币都够我随意换口味喝上五百年的肥宅快乐水(如果物价没有上涨的话)。
所以我虚伪的告诉他们,这是很重要的纪念品,具有非同寻常的纪念意义,不能卖出,现场复印还有可能。
他们都用“我懂”的表情看着我,真的去旁边找了个复印店,当场复印当场给钱。复印完毕之后这群学者带着肉疼的表情,给了我十五万金币作为报酬。简直就像活在梦中般,虽然钱并不多,但胜在来得容易,我在前往酒店的路上都开始恍惚起来了。
去酒店的路上,洛安问我∶“凯撒,你还有什么需要签收的行李吗?我可以叫人帮忙领取。”
干脆连敬语都没有了,我有些小失落。但失落归失落,我并不打算自己再去跑一趟,有人帮忙是再好不过的。于是我诚恳的回应他∶“很抱歉,行李没有,只有被归类为危险品的嘤嘤草需要签收。”
他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你能说清楚点吗,什么被归类为危险品的草?”
“嘤嘤草啊。”
“……很抱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是新发现的品种吗?”
………糟糕。我忘了,嘤嘤草是我对曼德拉草的爱称,他们只听说过这种在植物学里面花语为恐怖的魔法植物曼德拉草。这就有点小尴尬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咳,其实……嘤嘤草是爱称,植物学名叫做曼德拉草。”
这位自然系主任怪异的看着我,“您不是开玩笑吧,曼德拉草这种危险的植物是您要托运的植物?”
“没有啊。”我努力装作很平静的模样,克制自己的表情,“我每天都要倾听它的声音平静心情,不然我可能会变得……有些暴躁。”
旁边听见的一排人都迅速与我拉开距离。
我有那么恐怖吗?不就是喜欢欺负曼德拉草,让它嘤嘤嘤的哭泣有什么错吗?我害人了吗?我反社会了吗?
白胡子洛安仔细的询问我有没有对曼德拉草做保护隔离处理,在得到确切答案之后挥挥手,对后面的学徒之一喊道∶“安德维卡,你去一趟,务必将大师的植物完完整整的带回来,包括你自己。”
那个被叫到的黑发蓝眼睛的学徒应了声,走上前来向我要取货卡。我带着微妙的感觉将金色的卡片给他,总觉得安德维卡这个姓氏有点耳熟啊。
剩下的路上我都想着这个问题,直到到了房间里头,坐到床上时才猛然想起,安德维卡不是缪斯的姓氏吗?
不会那么巧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