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中在城东，是个老学校，连高一高二都没有空调，更别说平日里作为体育馆的会议厅了。坐在后面的同学悄悄用本子扇风，坐在前面的简直煎熬，只能一动不动的挨着。

姜起站在一边，随手翻了翻稿子，在一角发现了学生代表发言：余白。他抬头朝一班方向笑了笑，也不知道动了什么坏心思。

暑气难熬，吕校草草了结，走到二楼小房间吹空调，后面传来几声不公平的抱怨，不过很快在教导主任的目光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面有请教导主任李倩老师发言。”李倩其人长得严肃，态度也严肃，不少同学听到名字就条件反射直了腰。

“我也没什么想说的，就几点……”然后她把“没什么想说的”成功说了快一个小时，她转头告诉其他几名老师开始颁奖时，不少同学悄悄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颁奖就那样，一人一张奖状一个水晶杯，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没了进步奖。

姜起一直很痛恨进步奖，特别是当高一一次学生大会，李倩宣布：“高一（5）班姜起同学第172名，进步512名。”底下的窃窃私语让他格外丢脸。

颁奖结束自然就是学生代表发言，余白缓缓走上演讲台。腿很好看，而且今天竟然没穿校服，姜起想。

他伸出手将话筒递给余白，指尖微触，他明显感觉余白手收回了些，而后抢过话筒。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我是高三（1）班余白。”一本正经的发言词，无聊透顶，姜起摇了摇头。不过只有演讲台边的几个人听见了声音，底下的人不明状况，只看见余白的嘴一张一合，偶尔传来些声音。

“啊，抱歉，可能是话筒坏了。”姜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我帮你看看。”

余白朝底下鞠了个躬，然后递出话筒。不过姜起没有接，只是将头凑了过去，不知在调些什么。

姜起就是个小矮子，个子刚好到余白嘴唇，上面的氛围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下面的氛围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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