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战争结束之后呢?你是继续走武将的路,还是走仕途?”
金越没有看她,而是抬头看着前方茫茫的山影缱绻,
“等家国安定,自然依循我个饶志愿,重拾科举,做个文人罢了。”
“我不是做武将的材料,但读书,也许我还算是个中翘楚。”
左窈青看向连绵的山影,若有所思道,
“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金越笑,露出洁白的牙,而他肤色偏黝黑,整个人一笑,样子有些好笑,左窈青不由得笑了出来。
金越看着她的眼睛,
“长安金越。”
左窈青眸色一紧,
“长安……金越?”
金越笑,
“怎么,你认识我?”
左窈青忙拱手行礼,
“左冯翎大人之子金越,十五岁连过三关,已是举人,长安读书人之中,甚是推崇。”
金越有些意外,
“你真的知道我?”
左窈青点头,
“金公子,之前是的僭越冒犯了,还望不要记在心上。”
金越忙虚托住她的手,
“想来我伤仲永的多,大夫如此夸赞,我受不起。”
两人虽在边关,言行却与在长安之时颇似,无来由都给对方一种熟悉的感觉。
金越道,
“大夫,我还不知道你的名讳。”
左窈青眸子一转,
“秦遥左。”
金越拍了拍左窈青的肩膀,
“秦兄,往后可能还要多多仰仗你了。”
左窈青忙躲了一步,
“为什么?”
金越道,
“战场上生死莫辩,倘若他日我受伤,命悬一线,可不就是要仰仗你了?”
左窈青忙摆摆手,
”其实我不会医术的,连磨药和简单的包扎都是这几学会的。”
金越颇惊讶,
“你不会医术,干嘛千里迢迢跑到边关来做军医,这不是白白冒险吗?”
左窈青忙道,
“也不算是白白冒险,只是边关大夫少,我多少读过一些医书,想略尽微薄之力。”
左窈青着谎,耳根不由得有些烧起来。念过些医术是真,可是她并不能当大夫。
所幸夜色昏暗,金越看不见她通红的耳根子。
金越忙拱手一礼,
“秦兄的来因也是让人佩服。”
左窈青忙道,
“谬赞了。”
她不胜此誉,面上已经通红了。毕竟她并非自己的那般,她这算是在骗人了。
只是想不到这个兵竟是左冯翎之子金越。当年金越出名极早,这几年少人再提起,可是她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当年金越十五岁就考上了举饶事情,在长安之中可是掀起了一阵风波。
但她惊讶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因为在申公子提亲前,祖父曾为她相看过这个人。
祖父对金越此人极为满意,也让父亲在她面前提及了好几次,故而她骤听金越名讳,吓了一大跳。
虽然与此人无缘,但金越也确实如祖父和父亲所言一样,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
热忱的同时也理智,待人亲善。
在军营之中没有官职,想必是瞒着家中来的,
人热忱,也待人和善,确实如祖父和父亲所,是极好的人。
暗阁。
光大亮。
余宸缓缓睁开眼睛,见到的便是满眼的芙蕖。
带着一种清丽的妖冶浮现在水面上。
而自己身下是一条舟,悠悠荡荡泛起阵阵涟漪。
余宸缓缓坐起身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一个人从远处踏荷而来,足尖点过水面,落在舟上。
正是夜首发
余宸茫然地看着夜莺,一双眼睛懵懵懂懂。
“你是何人?”
夜莺握住手中用荷叶包起的叫花鸡。
她挑眉,
“我?”
“我自然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啊。”
余宸有些惊慌道,
“未过门的妻子?”
余宸低下头,视线慌乱,片刻后又指着自己,
“那我是谁?”
夜莺笑,眉目清艳如芙蕖,
”你是我未婚的夫君啊。”
余宸的耳根红了,
“你…胡…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妻子。”
夜莺道,
“这种事情我一个姑娘家能乱吗?”
“若是这不是事实,我这话被别人听到,我的名声岂不是尽毁了?”
余宸闻言,退后的举动也停住。
眼前这个女子所言,确实不无道理。
只是为什么……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夜莺看着余宸若有所思,还带着慌乱的模样,不由得蹲下来,
“我当真是你的未婚妻。”
“若你不信,我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