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咱们要不……跑?”
胡斐哈哈一笑:“哈哈哈,跑?还能跑哪去?你瞧外头,守着两百来号大理寺的探子,再往外,足足上千名金吾卫。”
胡斐一指不远处挂着铃铛的红绳:“瞧见没,不妨告诉你们,过了那红线,立马被射成刺猬,正如那位大人说的一样,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现在后悔可就来不及喽,等死吧!”
身边一人眼尖,忽然站了起来,指着远处疑惑道:“胡哥,我是不是眼花了,这儿又有人来了!”
那人一声喊,把其余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四人排排站伸着脖子仔细一瞧,还真来人了!
那人自然是王邵,穿着笨重的防化服,就跟那南极企鹅似的别提多逗了。
那四人待看清楚后,也是捧腹大笑。
“够了,你们倒是自在,真的不怕死啊!”王邵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便大声怼了一句。
“哈哈哈……不怕!”
“虚伪!刚还老远听见你们打算跑呢,别矢口否认啊,来来来,赶紧试药,是死是活就看你们运气了。”
王邵小心翼翼打开锦盒,里头是一管管配好的天花疫苗,而四周塞满了冰块。
这一开盒,冷气就扑面而来,锦盒四周立马结了水珠。
“大人,这便是药?”胡斐很是诧异,这药还真跟平日里认知的不同。
“对呀。”王邵应了一声,手上却没松懈下来,而是忙着组装玻璃注射器。
另一人也奇怪:“大人,您拿着水龙做什么?”
“给你们四人喂药啊,放心吧,不是很疼,忍一忍就过了。”王邵已经抽出了一管,小心翼翼将针头放进了管中,还推了推,那细小的针口立马飚出一道水剑。
胡斐四人胆子很大,但也没见过这么喂药的,跟医院里怕打针的小朋友似的瑟瑟发抖,不禁齐齐退了一步。
王邵回过头,见四人已经缩在女墙下头,离自己十七八步之远,立马笑了起来,激将道:“不是我说你们,四个大男人还怕打针呢,赶紧过来!”
无知是恐惧,胡斐左看右看,见其余兄弟都望着自己,脸一黑:“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大哥,您是我们大哥呀!”三人齐齐点头道。
胡斐:“……”
“别墨迹了,赶紧过来一个先!”王邵催促道。
胡斐没法办,瞪了三个弟兄一眼,一脸赴死表情:“好,谁叫我胡斐认了你们这群小弟,算老子倒霉,老子先来!”
“袖子除了,将手臂伸过来!”王邵进入了医生的角色。
“好!啊~~~”胡斐也懒的脱了,双臂一凝实一声大吼,只听上衫传来一阵裂布之声。
王邵微微摇头:“胡大哥,卷起来就行了,何必亮肌肉撑裂破它,你说这样子跟乞丐有什么区别?”
“呃……”胡斐低头一看,上身还就剩下几根布条了,别说,真像这么回事。
尴尬归尴尬,但一声怒吼的确壮胆。
“噗哈哈。”小弟们更可恶,已经笑的趴在地上打起滚来了。
“大人,来!”
王邵随即便将细芦苇制的针头刺进了胡斐的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