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邵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记起了李隆基的一首送道人的诗,便立马剽窃了过来,用以敷衍,不然,就糗大了。
三人心思各异,不同与罗静心的爱恋和自豪,葛清更是羞得红霞满天,她没想到自己的无理要求,王邵居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莫非他对自己……
毕竟是女子,一时间她的道心就乱了,但葛清深知眼前之人乃破凰之相,天生命犯桃花,因为他的特立独行,因为他的不拘一格,因为他的独一无二,恐怕将来围在他身边的女子数不胜数,这显然与道家一对一结伴双修的惯例是背道而驰的。
“真人,你还好吧?”王邵看着低头不语脸色数变的葛清露出一脸不解之色,本着关心上前问了一句。
哪知葛清回过神来见王邵近在咫尺便吓的噔噔噔退了三步,好巧不巧,她这半只脚后根踏出了渡口范围,直接踩了个空,窈窕的身形立即一歪,眼见就要掉进水中。
“啊……”葛清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虽是江南女子,天生水性不差,但事发突然,也吓得花容失色,不禁张口惊叫了起来。
王邵眼疾手快,伸手一把将欲倒入河中的葛清给揽了回来,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闭目憋气准备落水的葛清等了半天却未感受到那阵冰冷刺骨的河水侵袭,便抖着俏睫毛一脸疑惑的缓缓睁了开来,入眼,却是王邵那有些似笑非笑的古怪笑容。
“真人?”
“王……公子。”
四目相对,粉红的气氛猛然间在两人四周升起,可罗静心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打断道:“咳,相公!”
王邵赶忙放开那软若无骨的娇躯,满脸歉意道:“真人无恙吧。”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葛清像做了什么亏心之事,一脸的局促不安,又瞥见罗静心时不时透露着的那审视眼神,便立即告辞道:“公子,我……葛清去也。”
说完,就匆匆回身踏上了上船的跳板。
但不一会儿,葛清又去而复返,喘着粗气将一个物件硬塞到了王邵手中,什么也没说,就这么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船上。
在艄公“起锚!”的呐喊声中,大白帆船才渐渐驶离了渡口。
隐约间,王邵似乎看到葛清挥着手在向他呼喊,至于什么内容,因为距离太远,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那重复抹眼泪的动作却一览无遗。
王邵有些想不通,这葛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不就赠首诗么,怎么还两眼泪汪汪的,算起来,两人也没见过几次面,至于如此惆怅嘛,难道古人就这么感情丰富?
回去的路上,罗静心在车上大发醋坛,一口咬定王邵与葛清两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密切关系,总是猜测两人背着她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清清白白的能会有什么?再让罗静心说下去,没什么也有什么了,王邵索性硬气一回,抄起罗静心毫不客气的一顿家法伺候,之后,某人就安分了。
再之后,王邵才从一脸委屈的罗静心口中了解到,原来唐人送别那是很有讲究的,不,应该说是很有艺术范,一共有三个环节,喝酒,折柳,赠临别诗。
但男女之间若是当场换了信物,那意义就不一样了,颇有种留情的意思在里头,难怪罗静心会误解。
王邵看着手中的香囊一脸的冤枉,要知道还有这层意思,那打死他也不会收啊。
随手捏了捏,才发现里面装的并不是香料,而是茅山道符,虽然看不懂,但平安两字还是能像出来的。
王邵随手一递,郁闷道:“瞎猜什么,瞧瞧,就一张平安符而已,看把你给紧张的,再说了,你家相公难道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如此随便的人吗?”
罗静心认真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淡淡点头。
“……”王邵一脸的生无可恋,得,有口难辩,花心大萝卜算是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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