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此事...?”
楚王眉头紧锁,沉思片刻,狠狠一拍座椅把手。
“老大,你亲自跑一趟。切记,目的只有一个,把那个小祖宗送出楚地。无论是去边荒,还是他国都行,不能再让他待在楚国了。知道为什么让你去么?”
“儿臣,做事还算稳当?”
“不,你小子鬼主意多,还有你那个发小,也带着。你俩小子从小就不是安分的主,此事正经手段怕是不行了,就靠你们玩点歪的邪的了。切记两点,不要直接接触,不要和其冲突,礼送出境。并且...掌握其行踪,静观其变。”
“父王的意思是,秦王那边顶不住?”
楚王大世子也是机敏之辈,闻弦知意,明白了楚王担心什么。楚王府是强悍,秦王府更是不弱,否则先皇驾崩,继位呼声最高的也不会是秦王。
圣都那位贸然削藩,出手就是最强的秦王,如果败了,不,哪怕是焦灼了,各方藩王为了自己的利益,必然四方勾连,合力压制圣都。那样的话楚王绝对会把李逍遥这颗棋子控制在手里,作为未来的一枚筹码。
但楚王现在的态度,明显是在把烫手的山芋往外丢,寄希望于别人接手。这就说明楚王极为不看好秦王的形式。只是...圣都的实力有这么强么?
楚王看了看四周的亲信重臣,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哼!那个何承辅不敢说,不代表我不敢猜。帝都那位把儿子藏起来,对外宣布夭折。又在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强霸帝位,还坐稳了。现在儿子一露面,就急不可待的找上了秦王。你们说为什么?秦王弑君,儒门也跑不了。”
什么?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众人哪怕有所猜测,也不敢想的这么深。人族立国万年,弑君这等事闻所未闻。这不是李悠前世,皇权无人可制,只要上位就是正义。这个世界上有三大圣门,下有山河鼎盛大阵,九州鼎的认可,皇位是抢不来的。必须上有三大圣门认可,下为万民敬仰,才能坐稳。
“叶秀鸣不是皇族,能凭皇后之身,坐稳帝位,让秦王原本完美的计划落空。你们觉得为什么?还不是皇子尚在人世,年幼不可理政,母后代为监政罢了,这才合法理,才能通过九州鼎。更重要的是,她能坐稳,压的下儒门支持的秦王,背后岂会无人。别忘了她们母女的出身,可是两代的道门行走。”
“可是道门不是不屑红尘俗物,基本不插手皇族的事务么?”
楚王看着问话的小儿子,一副心痛看智障的表情。
“糊涂话,道门不插手不代表道门弟子不插手。谁还没个师父,没几个亲近的师兄弟。关系套着关系,你能分清是道门的意思还是道门弟子的意思。再说了道门行走本就是代表道门在红尘络资讯发达,点评一下国际形势,潮流趋势,那也是能侃侃而谈一俩小时不重样。但是,人云亦云罢了,真能把握住时代脉搏,不说混个首富,起码也不会为房子的首付发愁。
这辈子身份倒是不错,但也是刚刚得知。之前也不过是个屁民罢了,跟了花师心思也主要在修行上。在对局势的把控上,全凭多了一世的那点成熟,其实水平远比不上他那从小精英教育的师兄。
从他一路的逃亡来看,说好听点是抓住了课本和影视剧作品中记住的游击战核心,说难听点就是个流窜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全凭手机的神奇,拖着敌人转圈。真的和深谋远虑扯不上边,当然这其中也有敌人过于势大,李悠,包括其在意的势力根本无力抗衡有关。
现在的局面,就超出了他的预计,让他不知该从何下手。儒门高手很有可能混在大世子的船队中前来,但也可能不在。在城外袭击儒门的飞舟,和袭击楚王府世子奉令出公差的的飞舟可是截然不同的性质。前者是江湖恩怨,后者是挑衅朝廷法度,就算是李悠的身份,也扛不起这等罪名。
所以李悠干脆不管了,回去查收徒弟,准备继续跑路了。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吸引楚王府和儒门的注意,别把多余精力放在师兄他们身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