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昼睁开双眼,眨了几下,脸上滑下一条泪痕。
“李阮芷,不是她,不是她。”
摄冼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唐昼一下坐起来,问牝族人呢?
“你睡太久了,人大功臣都回来了。是吧,季大将军。”
季琏跪在唐昼面前,“抚归,对不起。”
“将军?”唐昼一度怀疑自己没睡醒,招招摄冼来床前,一口咬向摄冼的手臂。
摄冼看着自己肿起来的手臂,吓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抚归你有病?你这毒还带咬人特效?”
唐昼见摄冼疼得厉害,有些懵。季琏能这么快当上大将军肯定是唐景清,但唐景清不可能无缘无故让他当。毕竟以唐景清的性格,肯定不急会派兵支援,但是自己只是去试着赌一把,结果把季琏赌在里面。
“牝族……”唐昼还没说几句就开始咳嗽。
“已经击退了。”季琏顺顺唐昼的背,脸色铁青地看向摄冼。
摄冼无奈的摆摆手,眼神暗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来这就这样。
季琏顺着眼神反问:你要不知道人会是这副模样?老实说。
摄冼憋屈地看了眼唐昼,回神回复季琏: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能把我怎么样,大将军了不起啊,就知道欺负我。
“几天?”唐昼顺好气,突然开口。
“半日。”季琏老实回答,又把唐昼的被子往上拉,手从被窝里握住唐昼的手,冰冷的很。
唐昼有些惊讶,牝族狡猾,不耗个三天三夜怎能敌回去。或许季琏在某方面是更
胜一筹,亦或者天生便是个大将军的料。
唐昼喊着累了,把人通通赶路去,只留下季琏一人守在帐内。
“子茯,你答应皇上什么了?”唐昼反握住季琏的手,虽不能带来一丝暖意,但可以给季琏一份肯定与信任。
季琏想着来时皇上说先不能向唐昼提及,只得道“皇上到时候会与你说的,你累了,就先睡会儿。”
“知道我生病就不要我了,也是,一个药罐子谁爱跟着啊。”唐昼自暴自弃地念叨着。
因为这病母亲哭了三个年华,本是富贵无忧的妃子只是憔悴不堪,与街边妇人毫无两样。因为这病,父亲对自己爱理不理,对母亲多是责骂。
想要治好吗?肯定想啊,但有什么用,三年,六年,九年,找了多少个大夫,用力多少偏方,有用吗?
“不是,抚归。这病我帮你找人治,牝族,牝族人一点有办法,他们的药肯定有用。”季琏也不知道唐昼怎么就往偏的地方想了。
“子茯,你难道不知道牝族人制毒从来不做解药。也罢,这东西都跟我十几年了,也不缺后半辈子。”
“抚归。”季琏叫了声,唐昼的手抖得厉害。
“他们不做,我让他们做。你放心,我做大将军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你。
你要解药我可以逼他们做,你要复仇我可以为你杀了他们,你若要这天下我可以为你夺。”
季琏抱住唐昼,安抚一阵,合上帐离开。然后叫住帐外的士兵,“把那个牝族人押我帐内,我亲自审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