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皇上,妙哉。”右丞相上前拜了拜,这朝廷一半都是右丞相的势力,大臣们多数也应和着。
“若结为亲家,牝族也不得不将解药与我朝一同分享。”
唐景清点点头,左手慢慢摸着龙椅,看着大臣们争的面红耳赤,自己内心早已拿定主意。
“派兵就不必了,派个使者去牝族求和,结为亲家……”
“慢着,三万兵力,现在派出去。”太后的声音震地有声。
“母后。”唐景清手撑着脑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李阮芷生的,怎么老帮着外人来坏自己好事。
李阮芷从刘芸手里拿过召集令,踏着花盆底鞋吱呀吱呀地走进庭内。
“别忘了,军令在我这。刘芸,带着这个召集三万兵力往北疆支援。”
“太后,三思啊,这皇上的安危……?”
李阮芷烦躁的捂住耳朵,“江山和皇上,要人还是要天下。没了国土,你们大臣不过是阶下囚。还求和,我朝未来要毁在你们手上?”
李阮芷看了眼皇上,转身离开,“你父亲当年也不会求和,清儿,你别让我太失望。”
皇城的三万精兵连夜赶去北疆,京城顿时炸开了锅。什么传言都四处流传,甚至有人担忧精兵若不能及时抵达,王爷是否会战死沙场。
有喝茶人放下茶杯,问着,王爷当年染有巫蛊,还能出战?牝族人还未赶出,王爷会不会就毒发身亡?
沈云嫌这晦气的很,一甩茶杯结账走。拉着季琏离开,“走走走,什么晦气地,老在这诅咒王爷,我们王爷命大肯定活着回来。”
沈云说了半天,也没听见季琏声息。只见季琏抿着嘴,攥着沈云的衣袖不敢撒手。
北疆险恶,恶的不是环境,恶的是毒,恶的人心,恶的是欲望。
如果王爷支撑不住,谁来护着他?
季琏不敢再想下去,拉着沈云 “去找季问之,叫他拿过来,快去,先把右丞相扳了。”
“皇上,季琏找您。”皇上下了朝,在自己屋里批阅折子,太监敲门进去,传话。
“季琏?唐昼养子?传。”唐景清刚摆脱完李阮芷,现在又碰上个季琏,头大的很啊。
“皇上。”季琏行完礼,示意沈云把东西献上。
“听闻右丞相的势力独占半个朝廷,皇上见他是不是也心烦的很?”
唐景清挑眉,问“爱卿可是我的左臂右膀的,怎么会嫌弃呢?你怕不是在这挑拨离间?”
季琏上前,“皇上,右丞相的事你一查便知。我派人从右丞相房里拿了几样物拾,想必皇上眼熟的很。”
唐景清拆开一看,召集令?母后那不是有一块吗,怎么右丞相会有?假的?
“今日太后一示召集令牌,刘芸派去召集精兵,回来却不见了。刘芸现在还在太后那领罚,想必太后现在心急地很。”季琏解释道,
“皇上再往下拆,里面有张书信,写给牝族,让牝族人召集兵力攻下北疆,然后呢……”
然后你我都心知肚明,季琏笑了笑,皇上若要保全皇位必须和自己站在一条线上。
“这做法可是比当年李将军的主意精明的很呢,右丞相今日是不是让你求和?以塑造昏君形态,这样的帝王百姓可认同?
您想想,右丞相到时候再派兵击退牝族,百姓们更认可谁?我一介草民当然是拥护以百姓国家为安危的王。
对了,皇上有没有查过右丞相的底细?你会想右丞相是先皇心腹,帮自己上位自然有助于自己。但景五之变皇上可有看清第一个冲上去的将军?就是李将军的弟弟,也是当今右丞相。”
唐景清以为季琏只是个会武功的小屁孩,现在不是了,他有大将军之范,也有功臣之力,他虽年轻,却比任何一位老臣都精明。
唐景清放下笔,“您也是有事求我才会与我商议吧。”
沈云收好物拾,道“我们还给太后送了一份模板,但季琏想着你这效率更快,更有威严才先来着。”
唐景清想想,笑出声,“让我猜猜,是
不是让我封你为大将军去支援唐昼?”
唐景清见季琏脸色松动,甚至可以说迫不及待,如果不是右丞相束缚他,姑且早跑去北疆与敌人决一死战。
“归我部下,三万精兵,不,皇宫禁军全归你带,今夜便可出发,季大将军,如何?”
季琏没有多余时间犹豫,点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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