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昼躺在那干笑了一会儿,发现吐完的胃空空的。
“我饿了。”
摄冼暴躁地抓了抓头发,“祖宗啊,还说你不想搞我。”
唐昼一脸正经地说,“我真不想,我说了我只想搞季琏。”
“*!”
趁着摄冼出去找食物,唐昼才得空撸起袖子,右肩的伤口已经泛着黑色。
唐昼叼着一根草,看着天空,双手枕在脑后。
应是良辰美景,却无人知我心意,无人与我饮酒做乐。
秦薄檀犯难了,才跟着婧公主出去没几天,第二院就变了样。摄冼估摸着应该是和唐昼去边境了,但是季琏……?
季琏板着脸,在大厅晃头晃脑。沈云在一旁急出了汗。
“季琏,想清楚啊。这右丞相不是个好茬。”
“是好茬的话摄冼还会给我?又是一摊子事,这没头没脑的我怎么干。”
秦薄檀站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正打算退回去,被一位男子拉住。
“请问……季琏是在这儿吗?”那位男子脸上的胡茬都没时间刮,头发乱糟糟的,一脸酒气,衣服上还沾了点泥。
“哦,是。您是?”秦薄檀看了几眼都确定自己未曾见过,实在是好奇季琏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我,我是他舅舅。”季问之指着自己,跨步进来第二院。
“都长!想想,会有办法的,摄冼那么信你。”沈云急了,但是急也急不出办法。
“我还不是……”季琏的脸瞬间僵在这儿 ,让沈云回去练习,自己先出去。
季问之被季琏拉入一个偏厅,看了眼四周确认没人后才坐下。
“你来干嘛?”季琏看着门外,更本不屑于看向这个糟老头子。
“我是你老子我还不可以看你啊,你看你这衣服,啧啧,遇上贵人了?福气啊,怎么,都不想你舅舅。”季问之说着,就要摸摸季琏的衣服。
季琏躲过季问之的手,拍拍衣袖。
“想啊,能不想吗。我每晚睡觉都想着你,想着你怎么拿酒瓶砸我头,想着你怎么在我茶水里下药,怎么计谋着把我卖出去……想的太多了,你知道我每晚怎么想的吗?”季琏眼神尖锐了一些,声音也尖了点。
“我……我那是为你好啊,你看,我不把你赶出去,能碰上贵人吗?听别人说,还是个王爷?”季问之尖嘴猴腮地笑了笑。
“我在想,等我碰到那个人,我要十倍百倍还给他!”季琏拉开门,给季问之看了眼第二院的影子。
“他们都是我部下,我一句话,他们甚至可以把你折磨致死。”季琏忍住不发抖,这是小时候的战栗,看到舅舅就会情不自禁地抖。
季问之呸了一下,说着,“别忘恩负义,你父亲当时可是求着我养你的。”
“养?你赔吗?我父亲没看清你这人,但是我看清了。你就是一人渣!”季琏给季问之让路,赶他出去。
“谁告诉你王爷的事?”季问之走前季琏问了问,说是问,但季问之脖子上早被架着一把小刀。
季问之看着有熊胆,但惜命的紧。
“右丞相。”
见季琏收了刀,立马冲了出去。
季琏放好刀,笑了笑。想着,我知道从那突破了,右丞相,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