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看你就是有缘人,这样,我这刚好两颗,给你和你家小孩儿串着。出家人不打哑语,我看着你有缘,才给你的。”
唐昼想着,这珠子就算没什么神力,那也是好看的,挂在手上也能突显一些贵气。
“那就谢谢了。”唐昼把银两递给小贩,找两根绳,让小贩遍个好看的样式,给季琏挂了一个,还一个挂在自己腰间。
季琏眼眸微动,想要拒绝
的话在嘴边转了转,只剩呜呜的呜咽声。
好不容易走到半山腰,秦薄檀就坐在草堆上不干了,死都不愿往上走。
“怎么跟个女孩子一样,走那么一会儿就不愿动了。”摄冼嫌弃地用脚踢踢秦薄檀的腿。“诶,起来了,唐昼都走到上面上面了。”
“我不管,你们要走自己走,我才不走。”秦薄檀瞪了一眼,撇撇嘴赖在草堆上不肯动。
摄冼不放心地看了眼,“让你的隼好好待着。”又拿出一个圆筒,“有事点燃这根线,这深山老林,搞不好就跑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唐昼站在李知忆的棺前,皱了皱眉头。这棺上画着莲花,似刻又似画,但花上的露珠却是清晨的,花尖上的一抹红却留下一层血渍。
“这花,我记得沈云的刀上也有。”摄冼走到棺材旁,端详一阵。“这血,是真的。”
气氛顿时冷了一刻,唐昼看了半会儿,眼神暗了暗,抿着唇,“开。”
“你想清楚来,抚归,开棺可是大事,是不敬!”摄冼按住唐昼的手,安抚着,“冷静点,慢慢想,这可是大事。”
“开!”唐昼顿了顿,语气更凝重,转过头看了眼摄冼。
“好。”摄冼铲开棺材旁的土和杂草,心里念着上次去庙里学的几句诗文,安慰着棺材的主人,“主子,多有冒犯,不好意思啊,这我也是受你儿子嘱托,要是到时候来算账了千万别找我啊,你就看看你儿子,他想你想得日不能寐,茶不思饭不想的,你……”
打开棺后,摄冼从棺上跳出去,“我的妈呀,这人眼镜还没闭呢,这谁啊。”摄冼咽了口口水,“抚归,这不是李知忆。
”
唐昼一听,急忙跑上前,看着棺里一位穿着与李知忆一样的衣服,眸子却是深蓝色,瞪大了双眼,是有冤屈还是怨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