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空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凝住了，沈秋的一腔勇气也慢慢消散。

他甚至想要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但是他还是固执地站在苏煦成面前，他一定要一个答案。

“哥哥，你说话呀，你回答一下我呀。”

苏煦成揉了揉自己太阳穴，他没想到沈秋会再次直截了当地告白，沈秋总是意料之外的大胆。比如那天跟踪他跟他表白，又比如现在一定要知道他的想法。

他有时候又害羞胆怯的要命，他轻轻几句话就能让他脸红心跳。矛盾又让人喜爱。

他本来是想再相处一段时间，让沈秋再感受一下沈秋对他到底是少年的好奇还是真正的喜欢。

可是，他的目光落在沈秋的手上，一只修长的白皙的手，它藏在沈秋身后，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它正颤抖着，死死地紧握着。他的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很紧张，还害怕被拒绝。

苏煦成抬头，望进沈秋眼中，他的眼里是少年人纯粹而热烈的爱。如同夏天里湖面流动的柔波，斑斓又灼人。

他知道自己再不说话这个少年就要胡思乱想了，他一把将沈秋拉下来坐在他的腿上。

原本搁在他腿上的书啪嗒落在地上，沈秋也短促地惊呼一声。

“我本来不想那么快的，”沈秋横坐在他的腿上，比苏煦成稍稍高了一些。苏煦成自然而然地伸手揉了揉沈秋的头发。他转而伸手捏住沈秋的脸，沈秋的脸本就染上了红晕，现在更红了。

他把沈秋的脸转过来直视他的眼睛，仿佛要窥探他的内心。他郑重其事道:“但是现在，秋秋，你听好了，我也喜欢你。”

沈秋心跳的有些厉害，他甚至差点觉得这是错觉。如果不是他脸上苏煦成温热的手，如果不是苏煦成直视他时眼中的真挚。

“哥哥，我是在做梦吗？”沈秋抬起手贴在苏煦成捧着他脸的手上，他的表情梦幻而兴奋。

苏煦成反手握住他的手，看到他掌心被掐出的月牙状的掐痕，他怜惜地低下头，在上面落下一吻。

“没有做梦，秋秋，我喜欢你。”他每说一句就要在沈秋掌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沈秋被烫的蜷曲了手指，又被苏煦成吻开。他的手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仿佛只有苏煦成托着才能感受到温度。

“秋秋，”苏煦成很认真地看着沈秋，“我们认识多久了？”

沈秋在他的眼神之下几乎羞得想要低下头，又被苏煦成捧着脸对视。

他很小声说:“快两个月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书店，对吧？”

沈秋点点头。

“但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比你想得要早。你是不是都不记得？”苏煦成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