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哥,你这是去打人还是去打扫厕所了?”刘蒙刚一出来就因风里吹过来的味道自动退到距离林立得有好几米的位置,声音从他捂着鼻子的指缝里闷闷地传出来。
“双打!”林立打了个响指就往家的方向走,回头看了看刘蒙,直到对方跟上立哥的步伐,才又笑着说:“本来没想动手的,但那小子实在是太冲了。”
“那小子高一的时候就挺出名,你还记不记得高海峰?”刘蒙手掐成个兰花指,胯一扭一扭地向前走了几步,一脸期待地看着林立。
林立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刘蒙嗷了一声凑过去抓住林立的手臂,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给他普及起一中的奇闻轶事:“高姐姐你都不知道?在高一年级,他比你这个学年第一都有名。”
“奥,所以那个高姐姐也是被召遥从别人的墙角撬过去的?”林立回想了一番召遥的黑历史,感觉这事**不离十,也不知道是高姐姐先出名,他跟着借了一下光还是高姐姐因为召遥才这么名声响亮,或者是这两个人因为这见不得光的破事而一起出的名。
“屁,”刘蒙拍了他一下,有些语重心长地劝他:“我说,你能不能别因为被绿光笼罩一次,从此就带着一副有色眼镜看人”
“嗯,你是红色的,知道为什么吗?”刘蒙听了这话笑道:“因为你是色盲?”
林立上下扫了刘蒙一眼:“更红了。”
“那你和易潇就没有复合的可能了?”刘蒙赶紧忽略了那句威胁八卦道。
“所以你是觉得立哥的脑袋上还不够绿,然后建议我再施把肥是吗?”林立拍了他一下,又把话题重新引了回去:“高姐姐到底和召遥怎么了?”
“高姐姐虽然被大家叫一声“姐姐”,但其实他是个男的,带把儿的。因为他有点娘,所以,”
“等一下,”刘蒙话还没说完便被林立活生生打断了:“有点?你刚才胯都快扭散架子了,合着有表演过度的成分在里面?”
“没有,”刘蒙叹了口气:“我怕你觉得我八婆,特意往谦虚了说的,其实是非常娘。”
“继续,”得到了林立的指示,刘蒙继续说:“但后来据说那个高姐姐被召遥揍得转学了。”
“据谁说?”林立看着刘蒙皱了皱眉。
刘蒙听完这话一级一级地往上想了一圈,才拍了一下大腿:“就是你班那个孙文浩最开始说的。”
“孙文浩,”林立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才满脸鄙视地笑了笑:“他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还出来讲究别人?”
“你现在到底是因为瞧不起孙文浩还是和召遥打架打出了感情?”刘蒙一脸莫名地看着林立。
“都有,孙文浩那小子高一时还在背后造谣过我考试作弊呢,他的话我一根毛都不行。”林立思考了一会儿才又补充道:“召遥呢?我
也有些说不清楚,但感觉他这人还是挺简单的。”
这话说出来时,林立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一个给别人戴绿帽的惯犯,竟然还简单?这手段都是非一般人能及的,怎么也得是PUA导师级别那种的了。
召遥坐在桌边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不知道又是谁在背后骂他呢,爸妈?不可能,他俩现在估计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不愿意想一想。二中那帮畜生?一想到那几个不要脸的孙子他反而一阵脑壳疼,一帮狗皮膏药,也不知道今天追了他那么长时间到底是个开始还是结束。
他晃了晃脑袋,把这些想法赶出去,走到茶几底下,抱出他尘封了一假期的暑假作业打算在两天之内将理科所有的作业写完。
高二之后文理分班,老师都是新换的,作业完不完成影响也不算大,但是由于昨天又闯了祸,他不能再给学校里的领导留下把柄,本来就是他爸花钱把他弄进一中的,一个不好被勒令退学,估计以后连他哥都不敢再收留他。
不过,他先没急着写作业,而是从铁罐子里面放置的各种颜色的长条纸中选了选,最终抽出一张彩色的,今天的心情有些没法形容,被追,被打,按理说心情应该挺糟糕的,但是他好像并没有情绪太低落,彩色倒是挺适合现在的心情的。
召遥想了想才在上面写下一句话,然后折了几下叠成一个彩色五角星扔进了桌上的那个透明玻璃瓶里,这点彩色在那一堆蓝色中间既突兀,又被隐藏得彻彻底底。
这还是他小时候和他哥学的,将每一天的喜怒哀乐都记录下来,然后封装在瓶子里。
结果后来因为这事,召远被他的高中同学叫了三年的召娘娘,于是一狠心放弃了,不过召遥倒是坚持到了现在,并且养成了记录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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